进驻街垒厂的三个德军工兵营,同时从三个方向朝苏军占据的地盘发起了进攻。不光第650团的防区遭到了攻击,第544和第768团的防区,也同样遭到了进攻。
坚守在阵地上的苏军指战员,发现今天进攻的德军部队,与以往截然不同。他们不是跟在坦克或突击炮的后面,以散兵线向自己的阵地发起攻击,而是三五成群,借助弹坑或者残垣断壁的掩护,采用短跃进的战术,一点点地接近阵地。
面对敌人的进攻,苏军指战员还是采用原来的战术来应付。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他们朝着敌人射击,但由于敌人露面的时间很多,射出的子弹很少能击中目标。而那些部署在火力点的机枪,往往没打完一个弹盘的子弹,就被德军的突击炮开炮摧毁。
就在指战员们一筹莫展之际,柳德尼科夫打电话来了,他告诉几位团长,该如何应付这支特殊的德军所发起的进攻。同时,他还特意叮嘱各团团长,务必要搞清楚进攻德军的番号。
各团长接到了柳德尼科夫的电话后,立即把对付敌人的办法,向下面的指战员进行了布置。战士们立即调整了战术,没有再朝着分散的德军进行盲目的射击,而是利用狙击手和迫击炮来对付敌人。
德军机枪手在弹坑里架起了机枪,瞄准苏军的阵地进行射击。刚打了没两枪,机枪手就被从对面阵地飞出的子弹爆头。看到同伴倒下,副射手连忙接替了他的位置,继续进行射击,但没过多久,就同样被一枪爆头。
机枪手成为了狙击手的优先狙杀对象,那些为突击炮指示攻击目标的炮兵观测员们,命运也好不了多少。苏军一旦发现他们的位置,先是用机枪火力封锁他们藏身之处接着,由狙击手狙杀那些冒头的观测员就算炮兵观测员躲在弹坑里不动弹,也并非是安全的,因此苏军会用迫击炮轰击那些弹坑,将藏在里面的敌人炸得血肉横飞。
待在各自指挥位置的德军工兵营长们,见己方的进攻不奏效,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连忙发出了撤退命令。那些窝在弹坑里的德国兵,正被苏军的狙击手和迫击炮打得苦不堪言,听到后方传来的撤退命令,如闻天籁之音,连忙井然有序地撤回了原来的出发阵地。
见进攻的敌人撤退了,各团立即派出人手,去检查德军的尸体,并从他们身上携带的证件了解部队的番号。十分钟之后,柳德尼科夫就先后接到各团团长的电话,听取他们对自己的汇报。
柳德尼科夫在本子上记录完各团汇报的情况后,抬头对坐在对面的索科夫说道:“索科夫上校,看来你的估计是对的。对我们的阵地实施进攻的敌人,的确是工兵部队。番号分别是第50装甲工兵营,第162和第294工兵营。”
听完柳德尼科夫的话,索科夫淡淡一笑,随口说道:“上校同志,敌人出动工兵营对工厂发起进攻,您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如果按照您刚刚的说法,工兵营是德军的精锐部队,德国人把他们用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对街垒厂势在必得。”柳德尼科夫试探地说:“我说得正确吗?”
“街垒厂固然是一个重要的目标,但捷尔任斯基工厂何尝又不是呢?”索科夫慢条斯理地说:“工兵营是他们最精锐的部队之一,此刻投入到夺取街垒厂的战斗中,意味着他们的兵力和弹药趋于枯竭,试图通过工兵营的战斗,彻底夺取街垒厂。”
“哦,敌人兵力和弹药趋于枯竭?”听到索科夫的这种说法,柳德尼科夫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这么说,我们守住街垒厂的几率,又大大地提高了。”
“上校同志,我觉得您目前要考虑的问题,不仅仅是如何守住街垒厂。”索科夫冲柳德尼科夫摆摆手,说道:“而是如何彻底地消灭闯入厂区的敌人。”
“什么,您说什么?”柳德尼科夫吃惊地说道:“索科夫上校,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我们现有的兵力,连挡住敌人的进攻,都有很大的困难,哪里还谈得上消灭他们?”如果说此话的人不是战功赫赫的索科夫,而是别的人说出来,肯定早就遭到柳德尼科夫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
“上校同志,难道您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么?”索科夫提醒对方说:“随着伏尔加河的河面封冻,东岸集结的援军和物资,将大规模地进入城内,到时我们就有足够的兵力,来和敌人决一死战了。”
索科夫的话刚说完,面前的电话机就响了起来。他随手抓起话筒贴在耳边,急急地说道:“我是索科夫上校,您是哪里?”
“是我。”听筒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是彼得。”
“您好,厂长同志。”听到是彼得给自己打电话,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对方肯定是为自行火炮的事情,连忙问:“您收到我派人给您送过去的图纸和备注了吗?”
“收到了,索科夫上校。”彼得回答说:“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和你谈谈此事”
“厂长同志,我再简单地把我的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