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行踪而已。”
听完索科夫的话,柳德尼科夫盯着地图研究了许久,才抬起头对索科夫说:“索科夫校,您这也只是一个猜测,我不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德国人还能有多少兵力,悄悄地部署在工厂里。”
“校同志,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见柳德尼科夫有轻敌的迹象,索科夫再次提醒他说:“我建议您立即派出侦察人员,对厂区内的德军防区实施侦察,彻底搞清楚敌人在其它方向是否还有别的增援。”
柳德尼科夫的心里是不愿意相信敌人会在夜晚大规模兵,而且是在不暴露目标的情况下。不过看到索科夫说得如此认真,他便点点头,有点勉强地说:“我立即派出侦察兵,到厂区内的德军防御地段实施侦察。”
就在柳德尼科夫派出的侦察兵,离开防线朝着敌人控制的区域出发时,保尔柯斯基回到了团指挥所,垂头丧气地向别尔金报告这次执行任务的情况。
别尔金听完后,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对保尔柯斯基说:“尉同志,你立即跟我到师部走一趟,把你刚刚说的话,向师长重复一遍。”
保尔柯斯基跟着别尔金来到了不远处的师部,见到坐在屋里的索科夫,他连忙前敬了一个礼。没等他说话,坐在桌边的索科夫就抢先开口问道:“尉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一连长保尔柯斯基尉!”
“是的,师长同志。”见索科夫认出了自己,保尔柯斯基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竭力用平稳的语气回答说:“我就是保尔柯斯基。”
索科夫招呼别尔金和保尔柯斯基坐下后,开口问道:“尉同志,你能告诉我,你们的行踪为什么会暴露吗?”
刚坐下的保尔柯斯基听到索科夫的问题,立即从座位站起来,挺直身体回答说:“报告师长同志,我们本来是想沿着下水道,摸进六号厂房,狠狠地给敌人一个教训。谁知派出的战斗小组,在接近厂房时,意外地踩了地雷,导致暴露了目标。……如果没有一场突如其来的炮火支援,我们恐怕会有更多人回不来。”
“地雷,敌人在厂房外埋设有地雷?”柳德尼科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尉同志,我记得距离六号厂房一百米左右,有一条战壕,难道战壕里没有德国人吗?”
“没有,校同志。”保尔柯斯基虽说以前没见过柳德尼科夫,但见到问话的人是一名校,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外面的战壕里一个敌人都没有,他们都躲在厂房里烤火取暖呢。”
“敌人在厂房四周埋设地雷,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柳德尼科夫望着索科夫问:“索科夫校,您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索科夫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桌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点燃,抽了两口后,扭头问一直没吭声的别尔金:“政委同志,你的团直属部队里,还有工兵吗?”
“工兵?!”别尔金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后点着头回答说:“有的。瓦夏中尉的工兵排,目前还有二十多人,都是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工兵。米沙,你是打算把什么战斗任务交给他们吗?”
“政委同志,”索科夫直截了当地对别尔金说:“你立即给瓦夏中尉打个电话,让他赶到我这里来,我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他们。”
过了十几分钟后,接到通知的瓦夏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向索科夫敬礼后,大大咧咧地问:“师长同志,您找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吗?”
“瓦夏中尉,你告诉我,你的工兵排还有多少人?”
“27人,师长同志。”
“都是有经验的工兵吗?”
“是的。”
索科夫接着问:“你们能在夜间排雷吗?”
“夜间排雷?!”听到索科夫这么说,瓦夏试探地问:“师长同志,您是打算让我们在雷区中,为偷袭部队开辟出一条道路吗?”
“不是开辟通道,而是将地雷转移。”索科夫笑着说:“我想让你们把地雷从敌人埋设的地方,转移到敌人平时行走的通道。”
“用地雷来封锁敌人?”瓦夏听到索科夫这么一说,顿时眼前一亮,他立即联想起以前曾经有过的战例,连忙问道:“就好像前几个月,用地雷把敌人困在我们的阵地前那样吗?”
“没错,和那次的情况差不多。”索科夫一想起几个月前,用地雷封死了敌人的退路,并全歼了来犯之敌的往事,脸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你们起出地雷后,把它们埋在敌人每天的必经之路,炸他们一个人仰马翻。”
索科夫在向瓦夏布置任务时,坐在对面的柳德尼科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仗还可以这么打。意味着执行任务的工兵们,每次出去执行任务时,除了随身携带的工具和防身的武器外,根本不用背一堆地雷,只需要把那些原本埋在地下的地雷挖出来,重新埋个新的位置,就能起到封锁敌人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