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索科夫微笑着回答说:“在战场上合理地使用战术,能在降低我军伤亡的同时,消灭更多的敌人。”
如果在击退德军的这次以前,索科夫说这句话,恐怕柳德尼科夫还会半信半疑。但此刻他在却是深信不疑,毕竟发起进攻的敌人,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突如其来的炮火炸得溃不成军,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柳德尼科夫心里暗自琢磨,如果没有索科夫在这里,而是自己亲自指挥炮兵团,能取得这样的战果吗?这样的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他苦笑着摇摇头想道,假如不是索科夫,恐怕存放在地下仓库里的火炮就算全部落入德国人之手,自己也一门都得不到,更别说用来击退敌人的进攻了。
不过在高兴之余,他还是有些遗憾。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向索科夫递过去,“来一支吧,索科夫上校。”见到对方摆手,便补充了一句,“放心,不是德国烟,是莫斯科生产的卷烟。”
索科夫自从抽过一次德国烟,感觉有一股马粪味后,他就对这种香烟敬而远之。看到柳德尼科夫递给自己一包烟,本能地想到可能是德国烟,原想摇手拒绝的,但听说是莫斯科生产的卷烟,便接了过来,从中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两人开始吞云吐雾时,柳德尼科夫虚心地问索科夫:“索科夫上校,你觉得我们能守住街垒厂吗?”
听到柳德尼科夫这么问,索科夫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他想起在真实的历史上,柳德尼科夫所指挥的部队不光守住了街垒厂,甚至还让进攻工厂的德军第305步兵师被撤销了建制。如今,又有了自己的协助,守住工厂的把握就更大了,况且再过个把星期,苏军的全面大反攻就要开始了,到时街垒厂的危急就能解除。
想到这里,他面带笑容地说:“放心吧,上校同志,我觉得我们两个师联手,要守住街垒厂,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柳德尼科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也好了许多,“我的部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实力已经被大大地削弱了,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对能否守住街垒厂,还真没有多大的信心。”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柳德尼科夫忽然感慨地说:“索科夫上校,你搞来的这批76毫米加农炮,用来对付敌人的坦克和步兵,效果倒是挺好的。特别是对付德国人的突击炮,几炮就把它们干掉了,但我觉得还是有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
柳德尼科夫的话引起了索科夫的好奇,他饶有兴趣地问:“上校,您说说,什么地方不尽人意啊?”
“虽说这种3型762毫米加农炮,重量相对较轻,在行军时可以用各式卡车甚至吉普车来牵引,甚至还可以由牲口和炮兵拖拽前进。”柳德尼科夫若有所思地说:“但我觉得它的机动性还不够,要是在追击战中,它几乎就派不上什么用处。等我们的炮兵重新构筑好炮兵阵地时,没准敌人已经逃出炮火的射程,如果它们能像德国人的突击炮那么灵活就好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柳德尼科夫本来只是随口感慨,但索科夫的心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种3型762毫米加农炮,后来不是被改成了76自行火炮么?既然柳德尼科夫说它的机动性还不够,那为什么不索性把这些火炮都改成自行火炮呢?这么一来,自己的手里就有了一支机动的炮兵,要粉碎德国人的进攻就更容易了。
因为想得入神,索科夫忘记手上还拿着没抽完的香烟,知道烟头烫到手,他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手忙脚乱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后,望着柳德尼科夫说:“上校同志,您真是个天才,了不起的天才。”
对于索科夫的夸奖,柳德尼科夫则是一脸茫然:“我说什么了,索科夫上校?”
“你不是说像让3型762毫米加农炮,变得和德国人的突击炮一样,可以随时在战场上机动么。”索科夫急急地说道:“我觉得您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完全可以给加农炮安上底盘,让它的机动性更高,这样我们的炮兵就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对敌人实施炮火打击。”
柳德尼科夫先是眼前一亮,随后面露难色地说:“索科夫上校,您的这种设想是好的,但是要给加农炮加上底盘,可不是我们能做到的。”
“放心吧,上校。”索科夫信心十足地说:“我们虽说没有能力给加农炮加上底盘,但有人能做到,我们把这种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来完成就可以了。”
说完,他用手朝桌上的电话机一指,问柳德尼科夫:“上校,您的这部电话能和红十月工厂取得联系吗?”
柳德尼科夫没有立即回答索科夫的问题,而是扭头问坐在角落里的通讯兵:“我们的电话能和红十月工厂通话吗?”
“师长同志,”通讯兵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从敌人进攻城市开始,城里的居民电话就全部被切断,所有的民用线路都被军队征用。也就是说,我们不光可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