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难免有些紧张,说话自然就啰嗦了一点。真是没想到,那位来自正规军的指挥员,教给我们的办法如此有效,居然一下就干掉了敌人一辆装甲列车。”
被称为依娜的女卫生员瘪了瘪嘴,一脸不屑地数落络腮胡:“如果别人没有点真本事,能当近卫军上尉吗?不过我听别人说,他告诉你的这些办法,都是前几年师部发来的电文里提到的。”
“师部发来的电文?”络腮胡先是一愣,随后就想明白依娜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反问道:“你说的是在马马耶夫岗的那个师部?”
依娜用鄙视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队长,不耐烦地说:“除了那个师部,哪里还有别的师部。我早就打听过了,给我们布置任务的古察科夫上尉,就是来自马马耶夫岗。你想想,一名上尉都如此厉害了,那么他的上级肯定更了不起。”
“以往我们虽说也破坏过铁路,但是战果一直不大。”络腮胡若有所思地说道:“由于无法遥控起爆,因此我们破坏铁路时,只能在铁轨下方埋炸弹,看着敌人的火车过来了,派人点燃导火索。
如果起爆早了,德国人的列车司机老远就能看到铁路被破坏了,他们会立即果断地刹车起爆晚了,大部分的列车已经通过了炸点,就算炸掉后面的一两节车厢,敌人在扔下这些炸毁的车厢后,还可以继续前进。”
络腮胡以前指挥破袭战的时候,可能从来没有总结过战斗中的得失,今天待在距离铁路五六百米远的森林里,他居然有了闲情逸致,思索起以前作战和这次行动之间的差距来了。
在接到这里的阻击任务后,络腮胡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谁想让自己去送死。就凭自己手下的百十号人,别说挡住德军一个师,就算挡住一个连,恐怕也有困难。但自从按照古察科夫的交代来进行布置后,他发现似乎自己想多了,根本没有谁想暗算自己,只要利用好了地形,就凭自己手下的这点人,要迟滞敌人几个小时,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徒步行军的第544团踩上了地雷,其实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连死带伤不超过四十人。但对于刚目睹了装甲列车被炸毁惨状的德军士兵,却让他们充满了莫名的恐惧。在工兵到来之前,不管他们的长官如何呵斥,甚至拳打脚踢,也无法让所有的士兵都从地上爬起来,士兵们担心四周都埋着地雷,稍一动弹,没准就会踩上可以要他们性命的地雷。
工兵从后面的车厢赶过来,用探雷器开始探雷。但在别的地方探雷容易,在铁路线上探雷却是困难重重,铁轨会干扰到探雷器的准确性,以至于五分钟不到,就出现了近百次的误报,搞得那些趴在地上的德国兵们更是心惊胆战。
马格鲁斯电报刚发出不久,就接到了库尔茨巴赫的回电:“为了防止占领车站的俄国人焚毁物资,你师务必在一个小时内,赶到第564公里车站。”
看到这份电报时,马格鲁斯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心里暗想,如今部队是徒步行军,十几公里的路程,能在两个小时内赶到,都已经算很不错。要在一个小时内,夺回第564公里车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既然库尔茨巴赫已经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自己还是有必要让部队加快行军速度的。马格鲁斯刚下了这样的决心,还没有来得及命令副官给前面的第544团团长打电话,对方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一听到马格鲁斯的声音,就急匆匆地说:“师长阁下,不好了,我团在行军过程中,踏上了俄国人埋的地雷。如今士兵们都被吓坏了,我想在工兵排除全部地雷之前,他们可能无法继续前进了。”
“不行,上校先生。”听完自己部下的汇报,马格鲁斯立即用严厉的语气回答说:“军部给我们的最新命令,是在一个小时内,夺回第564公里车站。我现在命令你,立即让部队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第564公里车站,消灭占据车站的俄国游击队。”
被马格鲁斯催促的德军团长,明白战事紧迫,不可能等着工兵把游击队埋设的地雷一点点地派出。他长叹一口气后,命令士兵们离开路基,到百米外的森林里去,他不相信游击队会在森林里也迈上地雷。
谁知士兵们离开路基,朝森林方向走了不到二十米,又有士兵踩响了地雷。早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德国兵们,哗啦啦地又逃回到路基之上。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其实这一片区域,游击队总共埋了不到十颗地雷,而刚刚爆炸的就是其中的三颗。剩下的几颗,只要不是运气特别背,踩上的机会还真不大。
游击队员们在这里埋地雷时,根本没想过能炸到敌人,毕竟敌人下列车的几率不高。就算下了车,他们也会沿着铁路的路基前进,能炸到他们的,只有埋在路基上的地雷。如果不是络腮胡强调这是近卫军上尉吩咐的,他们压根不会在这里埋雷。
如今是无心插柳,几颗地雷就把试图离开路基的敌人,又重新炸了回去。躲在附近森林的游击队员们看到这一幕,个个兴奋不已。特别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