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的地方太危险,你还是让副参谋长同志换一个人来给我们当向导吧。”
“中校同志,您不能这么看不起人。”见基斯雷不光看不起自己,甚至还想换人,小西多林有些急了:“我岁数年纪小了点,可从第62集团军组建开始,我就一直在部队里,还参加过不少的战斗呢。你们要去的地方,我很熟悉,否则上级也不会派我来给你们当向导了。”
“副团长同志,”站在旁边的一营长此刻出来为西多林打圆场:“既然上级让这个孩子给我们当向导,就让他快点带我们去捷尔任斯基工厂吧。反正现在是晚上,不用担心遭到敌人的炮击或空袭,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好吧,”基斯雷对一营长的这种说法表示赞同,毕竟在夜晚行军,安全系数要比白天高,就算是一个小孩子给自己带路,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便爽快地下达了命令:“出发!”
在前往捷尔任斯基工厂的途中,基斯雷好奇地问西多林:“孩子,你的父母在什么地方?”
“我的母亲在我刚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我是跟着父亲长大的。”西多林仰头望着基斯雷说道:“我的父亲如今就在斯大林格勒。”
“他在什么地方?”基斯雷继续问道:“是在集团军司令部工作,还是在前沿与敌人进行战斗?”
“以前他在司令部当作战处长,后来调到了马马耶夫岗。”西多林听到基斯雷问起自己的父亲,自豪感油然而生:“在那支英雄的部队里担任参谋长职务。”
“什么,你的父亲就是西多林中校?”基斯雷听完西多林的回答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把一只手臂搭在了西多林的肩头,笑着说道:“孩子,你想不到吧,我和你父亲是伏龙芝军事学院的同学。”
“你就是我父亲经常提到的基斯雷叔叔?”小西多林得知对方是自己父亲的军校同学后,立即回想起了自己父亲提到过的一些战友和同学,便试探地问:“您不是调到沃尔霍夫方面军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参与列宁格勒解围战时负伤了,”基斯雷回答说:“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等出院时,就被调到了步兵第45师。”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捷尔任斯基工厂,来到距离四号大楼不远的地方。就在此时,前方忽然响起了冲锋枪的射击声。基斯雷一听,就听出这是德军的40冲锋枪在射击,连忙下达了隐蔽的命令。
再说待在大楼总机房里的果里亚,听到楼外传来的枪声,猛地抓起放在自己面前的电话,冲着话筒问:“热利亚中尉,出了什么事情,哪里响枪?”
“报告副营长同志,”待在楼外指挥所里的热利亚,听到果里亚的问题后,连忙回答说:“枪声是从东面传来,可能是我哨兵发现有偷袭的敌人。”
“中尉同志,”果里亚听完后,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进攻四号大楼之前,奥梅利琴科上校不是说集团军司令部给他们派来一个警卫连,会不会是这个警卫连过来了?”
“我想不会的。”热利亚用肯定的语气说:“奥梅利琴科团和六连的阵地,在四号大楼的西南面,可枪声却是从东面传过来的,我觉得可能是敌人绕过了友军的防线,从我们的后面摸过来了。”
听完热利亚的分析,果里亚觉得有几分道理,连忙下达了命令:“中尉同志,让所有的战士进入阵地,做好战斗准备。”
其实不用果里亚或热利亚下达命令,楼外防御阵地上的枪声一响,不管是待在大楼里还是战壕的战士,都迅速地进入了阵地,并做好了战斗准备。
而正在向四号大楼接近的部队,听到前面响起的枪声,还以为和德军遭遇了。一营长弯着腰跑到了基斯德的面前,向他请示道:“副团长同志,我们和德国人遭遇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天太黑,如果把太多的部队投入战斗,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基斯德皱着眉头朝前方枪声响起的位置看了看,随后命令一营长:“先派两个排上去,摸清楚敌人的火力部署,我们才能有针对地展开进攻。”
随着命令的下达,一营长派出了两个排的战士,成散开队形,借助废墟的掩护,快速地朝四号大楼所在的位置冲去。而坚守在战壕里的五连战士,见到远处有黑影接近,立即各种武器同时开火,试图压制对方的进攻。
楼里的果里亚,在下达完命令后,便找了一个便于观察的窗口,举起望远镜朝远处望去。他看到己方阵地在不断地开火,用火力封锁来袭部队前进的道路。而来袭部队的官兵,面对已方的枪林弹雨却表现得异常英勇,虽说不断有人在火力中倒在,但剩下的人却依旧勇敢地往前冲。
果里亚看了一阵,发现有点不对劲,连忙抓起一旁的电话,冲着话筒喊道:“喂,热利亚大尉,命令部队停止射击。我再重复一遍,命令所有人停止射击!”
“什么,停止射击?”热利亚听到这道命令后大吃一惊,他大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