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将警卫连交给奥梅利琴科,他就告诉自己说阵地已经恢复了,“上校同志,你知道谎报军情是什么后果吗?”
奥梅利琴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若卢杰夫说这话的意思,连忙回答说:“师长同志,我说得都是真的。虽说索科夫上校只给我们派来了两个连,但这两个连队都是加强连,加起来有六七百人……”
听完奥梅利琴科的解释,若卢杰夫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对方,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以化解自己的尴尬,随后岔开话题问:“友军的伤亡大吗?”
“不大,”奥梅利琴科是亲眼看到了整个战斗过程,听到若卢杰夫的问题,便毫不迟疑地回答说:“他们只伤亡了不到三十人,就重新夺回了阵地,并把占据阵地的敌人打死了大半,剩下的都灰溜溜逃走了。”
“我的上帝啊,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若卢杰夫觉得奥梅利琴科的汇报,让自己有点接受不了,他心里暗暗想,如果要攻占一个被两百多名德国兵占据的阵地,自己至少要付出五六百人的代价,而索科夫的部队只伤亡不到三十人,未免太天方夜谭了吧。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又接着问:“他们是怎么打的?”
见自己的师长想了解友军的进攻战士,奥梅利琴科正在考虑是否应该详细汇报时,忽然听到观察所外面有人在高喊:“你们的指挥员在什么地方?”
听到喊声,奥梅利琴科顾不上向若卢杰夫汇报,而是扭头冲着门外问道:“是谁在外面?”
“是我,”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名穿着便服,提着手枪的中年男子,狼狈不堪地闯进了观察所:“我是扎利茨曼。”
奥梅利琴科看清楚来人后,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是副厂长同志,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敌人冲进了四号大楼,我们的人死伤惨重。”扎利茨曼一把抓住了奥梅利琴科的手臂,情绪激动地说:“上校同志,您快点派人去救他们,否则就来不及了。”
“什么,敌人冲进了四号大楼?”奥梅利琴科吃惊地问:“副厂长同志,你们在那栋大楼里不是有三百多人吗?”
“没错,我们是有三百多人。”扎利茨曼哭丧着脸说:“可大多数都是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工人,面对敌人的进攻,他们根本挡不住。敌人突破我们在楼外的阵地后,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冲进了大楼。我是在十几名工人的保护下,才从楼里突围出来的。”
四号大楼在109团阵地的东北面,是一栋五层楼高的建筑物,里面有图书馆、档案馆、食堂,以及负责全厂电话通讯的总机。
奥梅利琴科显然是知道了解四号大楼情况的,他抬手抓住了扎利茨曼的一只手臂,着急地问:“总机的那些姑娘们撤出来了吗?”
在捷尔任斯基工厂里,有两套通讯系统:一套是军用的通信系统,用于师与师之间,师部与团部及下属单位进行联系一套则是工厂内使用的民用通讯系统,不光可以联系厂内的各个单位,甚至还能作战部队进行联系。有些部队进入新的防区后,在军用通讯系统还没有敷设完毕前,都是使用现成的民用通讯系统,确保通讯畅通的是待在四号楼里的几十名女接线员。
“没有。”扎利茨曼摇摇头,满脸痛苦地说:“姑娘们所在的机房在三楼,虽说目前还在我们的手里,不过我觉得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上校同志,我求求您,快点派部队去救她们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奥梅利琴科得知总机的女接线员们有生命危险,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赶过去救援,可是他此刻却是有心无力,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旁边的果里亚,用商量的口吻问道:“大尉同志,您能派部队去救援四号大楼吗?”
扎利茨曼此刻才发现在观察所里还有一位陌生的指挥员,虽说他只是大尉军衔,但奥梅利琴科上校和他说话时,却是陪着小心,扎利茨曼立即猜到此人没准能帮自己解决难题,连忙转向果里亚,苦苦哀求:“大尉同志,求求您,快点派部队去救那些姑娘们,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该死的德国佬杀死我们未来的母亲。”
果里亚既然知道四号大楼危在旦夕,自然不会见死不救,连忙问道:“副厂长同志,我想问问,四号大楼在什么位置,您能派一个人给我们当向导吗?”
“四号大楼就在北面,距离这里大概七百多米。”为了解救那些被困在四号大楼里的女接线员们,扎利茨曼决定豁出去,他拍着胸脯对果里亚:“大尉同志,我可以亲自给你们当向导!”
见扎利茨曼自告奋勇,果里亚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副厂长同志,我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和楼里取得联系,了解一下那里的战斗情况如何。”
“对啊,副厂长同志,”奥梅利琴科附和道:“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了解一下楼内的情况如何?”
“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和楼内取得联系?”扎利茨曼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目光在观察所内四处寻觅:“你们这里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