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参谋长同志,他会答应我们的请求吗?”
“这个……不好说!……可能需要碰碰运气,在他了解了城内的情况后,也许……”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碰碰运气。”崔可夫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后,毅然说道:“我亲自给叶廖缅科司令员打电话,把城里的情况告诉他,请求他无论如何再给我们派一支部队过来。”
谁知叶廖缅科接到崔可夫的命令后,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对不起,崔可夫同志,我想我恐怕无法答应你的请求。”
崔可夫听后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为什么?”
“根据大本营的命令,为了防止东岸集结的部队遭到敌军的空袭,已经命令他们远离伏尔加河,退到了阿赫图巴河。”叶廖缅科无奈地说:“虽说我是方面军司令员,可是要调动这些部队,必须事先得到大本营的授权。”
叶廖缅科的话让崔可夫的心凉了半截,他没有听到对方后来又说了些什么,甚至连自己怎么放下电话的,事后都想不起来了。
克雷洛夫见崔可夫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猜到他肯定是碰了钉子,连忙抓住他的手臂摇晃了几下,着急地问:“司令员同志,您怎么了?”
“没有援军了,我的参谋长同志。”崔可夫仰头望着克雷洛夫,苦笑连连地说:“叶廖缅科司令员说,根据大本营的命令,集结在东岸的部队,已经全部撤到阿赫图巴河。”
“什么,部队撤到了阿赫图巴河?”克雷洛夫愁眉不展地说:“司令员同志,这意味着上级在很长的时间内,都不会给我们派遣援兵了。”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崔可夫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们应该想想办法,从什么地方抽调力量,去加强捷尔任斯基工厂的防御。”
当初为了守住街垒厂和捷尔任斯基工厂,崔可夫将七个步兵师以及若干个坦克旅,都部署在这一地区。光听番号,似乎坚守这一地区的部队人数还不少,可惜在经过长期的战斗后,各师都严重减员,个别的师只剩下了几百人,只能执行小范围防御的任务,根本别指望他们去增援近卫第37师。
“怎么办?”克雷洛夫思索了好一阵后,对崔可夫说道:“司令员同志,目前我们唯一能机动的部队,就只有图皮切夫上校的工兵了。他手下除了原有的工兵部队外,方面军还把摩托化舟桥第44和106营,也交给了他指挥……”
“我们不能把工兵当成步兵使用。”崔可夫回答说:“工兵的战斗力比不上步兵,要是在战斗中丧失殆尽了,将来谁去架设浮桥?工兵可以当成步兵使用,而步兵却无法在短时间内成为工兵。”
自己的提议再次被崔可夫否定,克雷洛夫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既不能让工兵去充当步兵,而临时武装的工人和居民的战斗力又差,那我们该怎么帮近卫第37师一把呢?”
崔可夫想了一阵,然后提出了一个办法:“参谋长,你到野战医院去瞧瞧,看能否动员一些伤势轻的战士出院,并把他们补充到若卢杰夫将军的部队里去?”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用伤愈出院的伤员来补充部队,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要动员轻伤员提前出院,这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克雷洛夫决定把这事推给军事委员古罗夫来完成:“我看给伤员们做政治工作的事情,还是交给军事委员同志来负责吧。”
对于克雷洛夫的这个提议,崔可夫倒是没有反对,他想到古罗夫如今就在捷尔任斯基工厂,由他来做这项工作,真是太合适不过了。便点点头,对克雷洛夫说:“我同意你的意见,立即给军事委员同志打电话,让他尽快赶到野战医院,动员伤势较轻的伤员提前出院,并补充到若卢杰夫将军的部队。”
然而古罗夫刚接到崔可夫的命令,到野战医院去找伤员们做思想工作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德军的第389师的一个团,突破了近卫第37师109团的防线,朝伏尔加河岸边前进。
第109团团长奥梅利琴科上校,亲自带着团部的参谋和后勤人员,和突破防线的敌人展开了激战,试探重新恢复被占领的阵地。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后,奥梅利琴科身边的指战员伤亡殆尽,见以自己的实力无法收复失地,奥梅利琴科只能带着剩余的指战员后撤到河边的后备阵地。
若卢杰夫得知奥梅利琴科丢掉了自己的阵地,不禁恼羞成怒,他冲着话筒大声地喊:“上校,我命令你,立即组织力量进行反击,务必要把丢失的阵地夺回来。要是夺不回阵地,你我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明白吗?”
“我明白您的意思,师长同志。”面对若卢杰夫这道态度强硬的命令,奥梅利琴科无奈地回答说:“我的团只剩下不到五十个人,而且半数都是伤员,就算人全死光了,恐怕也无法把阵地夺回来。”
若卢杰夫用手捂住话筒,扭头问自己的参谋长布鲁什科:“参谋长,我们的手里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