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所为,就是因为他贪生怕死,结果导致我们有十几二十名指战员被德军俘虏……”
“米沙,你说得很对,阿加丰中尉以前的确犯过错。”别雷竭力为自己的部下辩解说:“他当时是第一次参加战斗,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会害怕是人之常情……”
“别雷上校……”
“米沙,你先不要说话,听我把话说完。”索科夫刚想反驳,就被别雷打断了后面的话:“就算阿加丰中尉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那也是从前的事情了。这一年多时间,他在我的手下建立了无数的功勋,正是因为他战功卓越,我才会派他去负责司令部的保卫工作。远的不说,就说白天为了把你们缴获的那辆德军坦克开到安全的地方,他带去的十六名战士,最后只活下来七个人。”
凭心而论,索科夫在听到古察科夫控诉阿加丰的所作所为时,心里的确很愤怒。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觉得在当时的条件下,阿加丰恐怕是第一次参加战斗,被敌人的强大吓破了胆,因此才会仓皇逃跑。
关于夺取虎式坦克的经过,索科夫听西多林说过,敢冒着敌人的炮击和轰炸,勇敢地冲向炸点附近的坦克,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如果仅仅因为阿加丰以前犯下的一些错误,就把他送上军事法庭,是不太合适的。
“别雷上校。”索科夫没有急于表态,而是反问道:“您觉得该如何处置他?”
“像他这样优秀的坦克兵指挥员,如今我的旅里已经没几个了。”别雷用商量的口吻说道:“米沙,你看能否和司令员说一声,对他既往不咎,把他留下继续指挥部队。”
如果是别人说起此事,索科夫也许会拒绝,可别雷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他好不容易向自己提出一个请求,就算是想拒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良久,他才开口说道:“别雷上校,我已经派人把他押往了集团军司令部,现在和司令员打招呼,会不会太迟了?”
“不会,不会迟的。”别雷听出索科夫有网开一面的打算,有些激动地说:“只要你们不再追究,司令员那里我亲自去交涉。”
“好吧。”索科夫决定看到别雷的面子上,给阿加丰中尉一条生路,便爽快地说道:“我代表师里表个态,我们不再追究此事。至于集团军司令部那边如何处置,就由您去交涉了。”
索科夫和别雷的对话,坐在一旁的西多林和伊万诺夫都听到了。等索科夫一放下电话,西多林就迫不及待地问:“师长同志,您真的不打算追究此事了?”
“不追究了。”索科夫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别雷上校亲自打电话来向我们求情,这点面子总要给他吧。至于古察科夫那里,暂时就瞒着他,时间一长,他自然就淡忘此事了。”
索科夫说完,抬手看了看表,又打了一个哈欠,对两人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否则等天亮了,你们就是想睡,也没有机会了。”
索科夫刚在墙角边的行军床上躺下,就听到刺耳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把他的瞌睡惊得无影无踪。就在他暗自考虑是否该换个房间继续睡觉时,却听到刚拿起话筒的西多林冲他说:“师长同志,您的电话,是司令员打来的。”
“司令员打来的?”索科夫听西多林这么说,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连靴子都顾不上穿,就光着脚跑了过去:“您好,司令员同志,我是索科夫,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索科夫上校,我想你已经接到别雷的电话了吧?”崔可夫在电话有些迟疑地说:“你派人送到司令部的阿加丰中尉,已经被奥廖尔将军仔细地盘问过了。经过我们的反复研究,觉得他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丢掉友军擅自逃命的做法,是极其错误的,应该予以严厉的批评。不过就因为一件陈年往事,而把一名屡立战功,又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指挥员送上军事法庭,我们觉得是不恰当的。”
索科夫听到这里,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决定看在别雷的面子上,放这位阿加丰中尉一码。否则,就算自己拒绝了别雷,也无法拒绝崔可夫,到时反而把别雷得罪了。他连忙谨慎地问:“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在目前的情况下,我觉得关他两天紧闭就可以了。”崔可夫说道:“毕竟我们如今需要大量有战斗经验的指挥员。”
“司令员同志,”索科夫等崔可夫一说完,立即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刚刚别雷上校给我打电话,也说到了这名阿加丰中尉。当时他可能是第一次参加战斗,被强大的敌人吓坏了,因此才会做出丢弃友军的错事。我相信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估计也不好受,内心肯定一直在自责。既然是这样,我们倒不如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着索科夫侃侃而谈,崔可夫发现自己原来准备好的一系列说辞,居然一句都用不上。好不容易等索科夫说完后,他便及时地转换了话题:“索科夫上校,几个小时前,彼得厂长给我打电话,说你让他为你们生产一批手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