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索科夫中校。”克雷洛夫看出了索科夫的小伎俩,不屑地说:“我的副参谋长在你的手下当副旅长,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如今一位坦克旅长到你那里当营长,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打败侵略者,就算让我去给你当部下,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见克雷洛夫识破了自己,索科夫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来。
“别笑了,中校同志。”克雷洛夫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有了别雷上校和他的部下帮助,你们的实力就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假如在这种情况下,马马耶夫岗和红十月拖拉机厂还出现什么问题的话,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索科夫听出克雷洛夫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连忙收敛脸上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参谋长同志,我用脑袋向您保证,只要坦克营存在一天,不管是马马耶夫岗还是红十月拖拉机厂,都不会被敌人占领。”
克雷洛夫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其实我们对红十月拖拉机厂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除了你们以外,还有古里耶夫的近卫第38师,那可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部队。有他们在,敌人就算占领了厂区,也会被赶出去的。最让我们放心不下的,还是马马耶夫岗。”
克雷洛夫的话让索科夫有点郁闷,他心里暗想:假如不是我的部队在这里拼命守住,恐怕敌人早就冲进了厂区,并对近卫第39师形成了合围之势。
但这些话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一想,却不能说出来。但他听克雷洛夫专门提到了马马耶夫岗,便再次表态说:“参谋长同志,请您放心,人在阵地在,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在,马马耶夫岗就永不会失守。”
“祝你好运!”克雷洛夫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也就不再和索科夫废话,说了一句套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雅科夫等索科夫放下电话后,笑着问:“米沙,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
“坦克兵的问题解决了。”索科夫心情愉快地说道:“集团军司令部把别雷上校的坦克第84旅,暂时划给我指挥。”
“别雷上校的坦克旅?”索科夫打电话时,雅科夫和布里斯基在小声地议论别的事情,因此并没有听到克雷洛夫所说的话,他好奇地问:“米沙,你觉得一位上校,能听你这个中校的指挥吗?”
“我已经问过参谋长了。”索科夫回答说:“别雷上校带人来了以后,担任坦克营营长,他和他的部下都归我指挥。”
“如果是这样,那还不错。”对于上级的这种安排,雅科夫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你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情况比别雷上校熟悉,由你来担任最高指挥员,是再合适不过了。”
布里斯基也如释重负地说:“旅长同志,我本来还担心一支部队有两名指挥员,这样在打仗时,当你们的意见发生分歧时,战士们就不知该听谁的。或者是你们之间太歉然,遇到什么事情,都等着对方下命令,这样也会贻误战机。现在好了,依然只有您一位指挥员,那我就彻底放心了。”
一支部队有两名指挥员,会让战士无所适从这种情况,索科夫是很了解的。但布里斯基所说的第二种情况,他却是第一次听说。如果真的在遇到难以做出决断时,两个指挥员都互相推诿,等对方下达命令,那样同样会贻误战机。
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桌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布里斯基拿起了电话,问道:“我是布里斯基,你是哪里?”
“营长同志,”打电话的是厂房外的一名哨兵,他向布里斯基报告说:“来了几个自己人,其中有一名上校,他点名要见旅长。”
布里斯基听说外面来了几个人,其中还有一名上校,便猜到可能是别雷上校到了。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给哨兵下达放行的命令,而是朝索科夫望了一眼。见索科夫点头允许,才对着话筒说:“派个人带指挥员同志进来。”
过了没多久,一名身材瘦高的中年军官在哨兵的带领下,走进了屋子。一进屋,他便首先做了自我介绍:“我是坦克第84旅旅长别雷,请问哪位时索科夫中校。”
“我就是。”索科夫连忙迎上去,抬手向对方敬礼,随后伸出手,热情地说:“上校同志,欢迎您到我们这里来。”
“您好,旅长同志。”别雷并没有立即和索科夫握手,而是抬手敬礼后,态度恭谨地说:“坦克营代理营长别雷上校向您报告,我听从您的命令,请指示!”
索科夫和别雷握了握手,把雅科夫和布里斯基向他做了介绍。别雷听到雅科夫的名字时,眉毛往上一扬,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索科夫从他的表情看出,对方似乎知道雅科夫的身份。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索科夫还不想让雅科夫的身份搞得路人皆知,因此见别雷张了张嘴,打算冲雅科夫问点什么时,抢先问道:“上校同志,我想问问,你们来了多少人?”
别雷的注意力果然被索科夫的问题引开了,他连忙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