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们是在屋顶,德国人的狙击手就是想杀我,他也看不到目标。”索科夫当然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就批评乌兰诺娃,而是调侃的说:“要是在平地上给我敬礼,估计此刻你正在帮我收尸呢。”
索科夫的话把乌兰诺娃逗笑了,她笑容满面地问:“中校同志,您不是命令大家都到地下室去隐蔽吗,为什么会跑到屋顶来?”
“乌兰诺娃中尉,你还知道是我下达的命令。”索科夫板着脸对乌兰诺娃说:“为什么不执行我的命令,还要继续留在屋顶。”
“中校同志,”乌兰诺娃见索科夫的表情严肃,连忙辩解说:“营里的姑娘们都到地下室去了,我担心留在屋顶的军事装备遭到破坏,便特意留了下来。”
“放心吧,乌兰诺娃同志,谁也不会到屋顶来破坏这些军事装备,你还是跟着我到地下室去吧。”索科夫担心德军的炮击随时会开始,便催促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根据条例,我们不能随便丢弃军事装备。”但乌兰诺娃似乎并没有跟着索科夫下楼的打算,她振振有词地说:“作为高炮营的最高指挥员,要是我离开了,就算违背了条令。”
“够了,乌兰诺娃中尉。”索科夫见乌兰诺娃如此固执,便忍不住发火了:“德军很快就会朝这里实施炮击,要是炮弹导致屋顶坍塌,留在屋顶的人一个都活不了。我可不想眼睁睁地看你死得不明不白,因此你必须跟我离开。”
说完这番话,索科夫见乌兰诺娃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便走到她的身边,放缓语气说道:“乌兰诺娃中尉,高射炮损失了,我们可以让上级再给我们补充可要是你或者女子高炮营里的任何一名战士牺牲了,可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听到索科夫话里话外都是在为自己着想,乌兰诺娃的心里颇为感动,因此她不再固执己见,而是使劲地点了点头,乖乖地提着枪,跟在索科夫的后面离开了屋顶。
车间的地下室里很宽敞,走廊两侧的房间一个挨着一个,从敞开的房门望进去,有的房间是一群战士坐在里面抽烟聊天,有的房间则堆放着各种物资。库斯托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口,看到索科夫和乌兰诺娃走过来,连忙招呼索科夫:“中校同志,您可算来了。”
“车间主任同志,您在这里等我们,”索科夫看到库斯托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担心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追问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库斯托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道:“鲍尔沙克少校在屋里,他想和您谈谈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哦,鲍尔沙克少校在这里。”索科夫冲房间一指,对库斯托说道:“走吧,车间主任同志,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他。”
走进房间,索科夫看到这个房间里,居然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的四周各放着几根长板凳。鲍尔沙克原本坐在桌边发呆,看到索科夫他们走进来,连忙起身相迎,带着几分讨好地说:“中校同志,您来了!”
“我来了,鲍尔沙克少校。”索科夫礼貌地回应了对方后,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听说您有事找我,请坐下再慢慢说吧。”
“中校同志,我想把歼击营重新组建起来。”鲍尔沙克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得到我的支持?”索科夫听鲍尔沙克这么说,有些意外地回答说:“要重建歼击营,您不应该找我,而是应该找你们的厂长彼得同志,他会给您补充足够的兵员。”
“兵员的事情好办,我可以把库斯托同志手下的民兵都编入队伍。”鲍尔沙克有些为难地说:“有了兵员,没有指挥员可不行。中校同志,您应该知道,我手下的一连长、二连长都在战斗中阵亡了,而三连长在撤退的途中,也不幸负伤,无法继续指挥战斗。”
别看鲍尔沙克没有把话说明,但索科夫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抢先问道:“少校同志,您是不是想让我从部队里抽调军官和战斗骨干,充实到你们这个重建的歼击营里去?”
见索科夫猜到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鲍尔沙克使劲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错,中校同志,我就是这样考虑的,不知您能答应我吗?”
按照鲍尔沙克的想法,只要自己提出了这样的请求,索科夫碍于面子,十有七八是会答应的。谁知索科夫等他说完后,却摇了摇头,毫不迟疑地予以了拒绝:“对不起,鲍尔沙克少校,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
“为什么?”听到索科夫的答复,鲍尔沙克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中校同志,我们是友军,为什么这么小小的要求,您都不能答应。”
“鲍尔沙克少校,我想提醒您一点,我们只是暂时到这里来协防的,一旦等伏尔加河对岸的增援部队一到,我们就会撤回到马马耶夫岗。”索科夫委婉地说道:“我们旅在经过两个多月的战斗,干部战士的伤亡都非常惨重,因此无法为你们提供军官和战斗骨干,这一点还请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