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重新担任旅长职务后,发现由于近期的伤亡过大,部队的士气多少有点受影响,好在果里亚他们的夜袭,取得了巨大的战果,一举端掉了德军的一个团部,彻底打乱了德军的进攻步骤。
见果里亚他们因为夜袭行动,而获得了勋章,那些即将出发到敌后去搞破袭战的指战员们,顿时变得士气高昂,他们都希望自己返回马马耶夫岗之时,也能获得勋章或嘉奖。
部队的士气忽然变得高涨,让负责政工工作的别尔金感到了吃惊。他前段时间发现部队的士气不振,就和新上任的政治部主任德米特里一起,带着旅里的各级政工人员,和战士们谈心,做政治鼓动工作,试图提高部队的士气。然而经过几天的忙碌,他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所取得的效果微乎其微。
他做梦都没想到,索科夫重新回到旅长岗位之后,只是命令一支小部队深入敌后搞夜袭,就取得了巨大的胜利,参战的几名指战员所获得的勋章,又刺激了一向把荣誉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指战员们,从而使部队的士气快速地到达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
维特科夫默默地看着马马耶夫岗所发生的一切,心里在暗自反思: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们每次都打退了敌人的进攻,而部队的士气却在不断地变得低落?而索科夫回到指挥岗位仅仅一天时间,部队的士气就重新变得高昂?
“上校同志,”就在维特科夫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索科夫。索科夫望着维特科夫问道:“能陪我到山岗顶部去看看吗?”
“没问题。”维特科夫非常爽快地答应了索科夫的请求,但刚站起身,他却看到索科夫的一只手捂住腹部,猛地想起对方的伤势还不曾痊愈,便有些迟疑地问:“旅长同志,你的伤势没事吧?”
“没事了。”索科夫笑着回答说:“其实我的伤势应该是痊愈了,之所以习惯性地把手放在腹部,可能是习惯性动作,总觉得一走动,伤口就会钻心地疼。”
别看索科夫嘴里说没事,但离开指挥部后,还是维特科夫扶着他沿着通道来到了山岗的顶部。正在抢修工事的战士们,看到两位旅长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连忙停下手里的工作,挺直身体向他们行注目礼。
两人沿着交通壕朝观察所走去时,索科夫试探地问维特科夫:“上校同志,我向司令员提出要重新担任旅长职务一事,是不是让您生气了?”对于索科夫的这个问题,维特科夫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索科夫走进了观察所,见只有一名战士正站在了望口前,举起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情况,便随口问道:“怎么样,看到敌人的踪影了吗?”
听到索科夫的声音,战士连忙放下了望远镜,转身面朝着索科夫敬了一个礼,回答说:“报告旅长同志,远处的敌人阵地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索科夫等战士说完,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客气地对他说:“战士同志,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副旅长还有话要说。”
等战士离开之后,索科夫对维特科夫说:“上校同志,我负伤的这段时间,都是您在帮我指挥部队,我要向您表示感谢。”说完,抬手向维特科夫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维特科夫看到索科夫的这种举动,猜到他肯定是想和自己谈心,便摆了摆手,故作大方地说:“索科夫中校,你不用客气。其实就算我不来担任这个旅长,上级也会派别人来代替你指挥的。”
“上校,”索科夫将手放下来后,继续说道:“凭心而论,您在接替我指挥的这段时间内,表现得还是可圈可点,打退了敌人所有的进攻。我之所以没等伤势痊愈,就迫不及待地回到旅长的岗位,完全是因为按照您的打法,我们的部队很快就会被打光,……”
“索科夫中校,”维特科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索科夫后面的话,“战争嘛,总是要死人的。为了保卫我们伟大的祖国,打败侵略者,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觉得也是完全值得的。”
“上校,您说得没错。步兵旅的每一名指战员都做好了为祖国、为人民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准备。但是,”索科夫表情如常地说道:“如果保卫马马耶夫岗的指战员们都牺牲了,那谁来保卫高地呢?一旦马马耶夫岗被敌人占领,他们就可以迅速地冲向伏尔加河的渡口,切断城内守军和对岸的联系。若是城里和外界的联系被切断,那么就算有再多的守军,也无法守住这座城市。”
维特科夫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两支烟,一支扔给了索科夫,一支自己叼在了嘴上。他划燃火柴点燃香烟后,甩灭了火柴,望着索科夫问道:“索科夫中校,照这么说,你之所以急于回到旅长的岗位,完全是因为担心部队由我继续指挥下去,很有可能被拼光吗?”
“没错。”索科夫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目地正是如此。
听到索科夫的回答,维特科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