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战事如何?”索科夫觉得从大战开始以来,自己还从来没有召集过各营营长开会,便觉得趁今天有时间,把大家叫过来,和他们谈谈自己的一些想法。不过在此之前,他要想确认外面的战斗是否结束,可不能因为开会,而影响到了各营营长指挥作战,便望着西多林问:“我把各营营长召集起来开个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不会,旅长同志。”西多林摇着头说:“敌人今天的进攻到此刻已经结束了,就算你把各营营长叫到这里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听到西多林的答复,索科夫立即给他下命令:“参谋长同志,立即给各营营长打电话,命他们立即到指挥部来,我要召开一个紧急的军事会议。”
虽说部队每天都能打退德军的若干次进攻,但伤亡也是相当可观的,西多林正为这事焦头烂额呢,听说索科夫要召集营长们开会,猜到他可能有什么新的部署,不敢怠慢,立即给几位营长打去了电话,通知他们立即赶到指挥部开会。
仅仅过了五分钟,接到通知的营长们就先后来到了指挥部。除了果里亚以外的四位营长,见索科夫躺在行军床上,都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上前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对众人的关怀,索科夫冲他们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就是受了一点小伤,不碍事,躺两天就好了。”
看到营长们都来齐了,索科夫便开门见山地说:“营长同志们,我今天把你们叫到这里来,是和坚守马马耶夫岗有关。大家都知道,如今的战斗是越来越残酷,而我军的伤亡也在不断地增加。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最多半个月,马马耶夫岗就会被德国人夺去……”
没等索科夫说完,二营长瓦西里大尉就迫不及待地说:“旅长同志,您给我们说说,接下来该怎么打?我们都听您的。”
“瓦西里同志,”见瓦西里擅自开口打断了索科夫的话,西多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别随便打断旅长的话。”
等到屋里重新恢复平静之后,索科夫继续说道:“目前全旅还剩下了三千多人,全留在马马耶夫岗的意义不大,毕竟这里的面积有限,无法同时展开那么的部队,只能采用添油战术依次投入战斗。为了更好地打击敌人,我打算调整部署。”
说到这里,索科夫停顿了片刻,随后将目光投向了三营长安德烈:“安德烈大尉,我打算派你率部队到马马耶夫岗的左翼去,到那里去收容被打散的部队,与敌人在城里展开周旋,从而达到掩护我们左翼的目地。”
“旅长同志,”对于索科夫的这道命令,安德烈有些为难地说:“城区大多数地段在敌人的轰炸和炮击之下,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在这样的地段建立防御,恐怕很难挡住敌人。”
“安德烈大尉,我派你率部队到城区,并不是让你和他们打阵地战,而是打巷战。”见安德烈没有领会自己的意图,索科夫便耐心地向他解释说:“在城市的废墟上歼灭敌人,比在伏尔加河和顿河之间的大草原上要容易得多。尽管敌人兵力雄厚,但在狭窄的街道和被炸毁的建筑物里作战,却无法施展其力量,总是遭受重大损失,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他们往往弄不明白,子弹是从哪里打来的,死神在何处等待着他们。”
听完索科夫的这番话,安德烈若有所思地说:“旅长同志,难道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像瓦西里中士学习,占据一栋或几栋建筑物,以那里为火力支撑点,来阻挡和消灭冲入城内的敌人?”
“假如某支部队具有瓦西里中士他们的实力,占据一栋或几栋地形有利的大楼,封锁德军前进的道路,倒也是可以的。”索科夫等安德烈说完后,继续说道:“但我更希望你能充分地利用手下的每一名战士,和敌人在每一条街道、每一栋建筑物内进行战斗。只要还有一名战士活着,哪怕敌人已经占领了客厅,那么我们还要和他在厨房或卧室里继续战斗……”
索科夫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巷战常识传授给安德烈之后,又面向另外几位营长说:“你们几个营的任务,是坚守马马耶夫岗。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只是进行单纯的消极防御,而是应该采取各种手段,把战场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旅长同志。”一向最沉稳的一营长万尼亚,等索科夫说完后,立即虚心地请教:“我想问问,我们该怎样采取积极的防御?”
“指挥员同志们,”索科夫从众人的目光中,看出他们的心里有着和万尼亚一样的疑问,索性就对着众人说道:“我想大家都很清楚,只要敌人不进攻,我们就心安理得地待在坑道里,不管左右两翼的战况如何激烈,都与我们无关若是有敌人进攻,我们的指战员就拼命地抵抗,绝不后退一步,坚决地把敌人从阵地前赶走。”
索科夫说到这里,有意停了下来,以观察大家的表情。见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才接着往下说:“不过这只能算消极防御,而积极的防御,则是敌人在进攻时,我们坚决地抵抗敌人不进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