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进攻的德军准备有迫击炮,还是会对我们的工事构成威胁……”
“行了,参谋长同志,不必再说了。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案吗?”没等西多林说完,别尔金就抢先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别看到敌人每天的炮火那么凶猛,但命中山顶的炮弹毕竟是少数。在山岗顶部平台建立环形防御工事,除了可以减少工事被炮火直接摧毁的几率,还能让战士们通过顶部的那些出口,快速地进入阵地,对敌人进行阻击。”
西多林见别尔金也非常看好这种环形工事,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旅长同志,那就按照您所说的办法,在山岗顶部的平台,构筑新的环形防御工事。”
讨论完在山岗顶部修筑防御工事的事情,三人又把话题转移到后勤补给方面,虽说前期囤积的弹药和物资不少,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消耗,西多林担心部队在不久的将来,就会面临弹药短缺的情况。
索科夫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们旅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德式装备,要想靠后勤给我们补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们要组织战士,趁着夜色到敌人的尸体堆里收集还能使用的武器弹药,以确保我们有足够的弹药继续战斗下去。”
“旅长同志,我们所装备的34通用机枪和40冲锋枪,虽说威力强大,但对于弹药的消耗,也是一个大问题。”西多林等索科夫说完后,试探地问:“你看,我们是否可以尝试将部队连队的装备,重新更改为我军的制式装备?”
“改成我军的制式装备也没用,参谋长同志,难道你不知道如今的后勤补给状况,是如何糟糕吗?”索科夫毫不迟疑地否决了西多林的建议:“更何况战士们更换了装备之后,还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到时会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他们的战斗力。因此,我决定还是维持现状。”
听索科夫说完之后,西多林正想再说两句,却看到谢廖沙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知道谢廖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什么事情,是从来不会轻易进入指挥部,便连忙问道:“谢廖沙,有什么事情吗?”
“参谋长同志,”谢廖沙望着西多林回答说:“从集团军司令部来了一名传令兵,有重要的命令要向旅长传达。”
得知崔可夫从司令部派来的一名传令兵,索科夫连忙吩咐道:“谢廖沙,请他进来!”
谢廖沙走到门口,对着门外说道:“请进来吧,传令兵同志,我们的旅长正等着你呢。”
从门口走进一名身材矮小的小战士,索科夫不禁有些好奇,怎么崔可夫派来的传令兵,居然是一名孩子。别尔金的注意力同样被这名小传令兵吸引了,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向稳重的西多林,居然激动得双手都在哆嗦。
没等索科夫问明对方的来意,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因为激动而变调的声音:“儿子,我没有看错吧?真的是你?!”
小传令兵听到这个骤然响起的声音,不禁一愣,他眯缝着眼朝索科夫的身后望去,等他看清楚西多林的脸之后,便惊呼一声,朝西多林扑了过去,大声地说道:“父亲,是我是我,我是小西多林。”接着,父子两人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索科夫和别尔金到此刻,才知道崔可夫所派来的小传令兵,居然就是西多林中校的儿子。两人对视一眼后,识趣地保持着沉默,免得打扰到这对父子的战场相会。
见到自己久违见面的儿子,西多林固然是喜不自胜,不过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拥抱一阵之后,他轻轻地推开了儿子,望着他问道:“儿子,是崔可夫司令员派你来的吗?”
“是的。”西多林的话,让小西多林想起了自己此来的目地,连忙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让我到这里来传达命令的。”
索科夫见父子两人在一本正经地说话,便向前一步,冲着小西多林问道:“司令员同志有什么命令?”
小西多林朝索科夫的领章快速地一瞥,看清楚对方和自己的父亲一样,都是中校军衔,连忙挺直身体回答说:“您好,索科夫中校。我是奉司令员的命令,请您到司令部去一趟。”
“见鬼,要让旅长去司令部,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西多林听到儿子这么说,不禁小声地嘀咕道:“何必还要专门派人跑一趟。”
“参谋长同志,难道你还不明白司令员的苦心吗?”别尔金凑近西多林的身边,小声地说:“他之所以让小西多林来传令,无非是想让你们父子见一面,免得你们彼此担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西多林听别尔金这么一说,立即明白了崔可夫的一番苦心,心里不禁对崔可夫充满了感激。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同样猜到了崔可夫的用意,如果他要招自己去司令部,完全可以通过电话,而这次却专门让小西多林跑一趟,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这对父子见面,免得西多林中校为他的儿子担忧。考虑到崔可夫似乎并不急着叫自己去司令部,因此他也没有急着出发,而是对西多林说:“你和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