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躲在二十米开外废墟后的索科夫,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位了,耳朵也被震得生疼生疼的。但隐藏在四周的战士,不等硝烟散去,就纷纷从藏身处走出来,去查看爆破的效果。
索科夫站直身体,在原地定了定神,才慢慢悠悠地朝爆破点走去。看到安德烈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直截了当地问:“大尉同志,你的集束手榴弹绑了几颗手榴弹啊?”
“十二颗,旅长同志,”安德烈听到索科夫询问,立即有些激动地回答说:“假如不是铁栏杆的间隙太小,我还想多绑几颗手榴弹的。”
听到安德烈这么说,索科夫差点就一脚直接踹过去,他心说我们炸工事,用的是六颗,炸坦克也不过八颗,让你炸个窟窿,你居然用了十二颗手榴弹,结果震得我气血翻腾、喉头发甜,几乎要了自己半条命。
索科夫本想教训安德烈几句,但看到透气窗那里,已经炸开了可用人弯腰通过的窟窿,便决定先寻找罗季姆采夫的下落,以后再和安德烈秋后算账,便吩咐他说:“大尉,既然洞口已经炸开,立即派两名战士进去看看。”
安德烈等自己的战士钻进了窟窿之后,还有些不踏实地问:“旅长同志,您说罗季姆采夫将军会在地下室吗?”
“不知道。”索科夫盯着黑黢黢的洞口,没好气地说:“将军在不在里面,等你的战士出来,不就知道了吗?”他的心里担心刚刚的手榴弹爆炸威力太大,假如真的有人在地下室里,会不会被震伤。
约莫等了三四分钟,一名去探路的战士从洞口钻了出来,激动地向索科夫报告:“报告旅长同志,我们找到了罗季姆采夫将军了!”
“什么,你们找到罗季姆采夫将军了?”别看索科夫命人炸洞口时,表现得信心十足,但他的心里却压根没底。特别是两名战士奉命进洞去了解情况后,他的心里变得更加忐忑不安。此刻听到战士报告,说找到了罗季姆采夫,心情显得格外激动,连忙追问道:“他在什么地方,我要进去见他。”
“旅长同志,您稍等片刻,将军很快就会出来。”战士说到这里,忽然用手朝洞口一指,激动地说:“您快看,那不是将军吗?”
索科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罗季姆采夫正弯腰从洞里出来。安德烈连忙上前,试图扶对方一把,但却被索科夫拨拉到了一旁。索科夫抓住了罗季姆采夫的一只手,帮着他从洞里出来,同时关切地问:“将军同志,你没事吧?”
罗季姆采夫看起来有点憔悴,他钻出来以后,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后对索科夫说:“索科夫中校,你不知道,在地下室里待久了,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都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原以为我没法再活着出来,谁知我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索科夫咧嘴笑了笑,正想附和两句时,罗季姆采夫忽然张开双臂,给他来了一个熊抱,凑近他的耳边,有些哽咽地说:“你听着,米沙,是你救了我和我部下的性命,我们会永远记住你的这份情谊。”
对于罗季姆采夫的感激,索科夫客气地回答说:“将军同志,您说哪里话,您是我的上级,您遇到了危险,我肯定会来救援您的,这是我的职责。”
罗季姆采夫松开了索科夫之后,向后退了一步,他吸了吸鼻子,将目光投向了洞口,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连我在内,地下室里共有37人,除了参谋、通讯兵、卫生员外,还有我的参谋长、政委,以及近卫第39团的团长。”
得知近卫第39团团长也被困在了地下室,索科夫有些吃惊地说:“难怪你们师的部队会失踪,原来主要的中高级指挥员都被困在了这里。”
索科夫的话让罗季姆采夫耸然动容:“索科夫中校,你刚刚说什么,我的部队失踪了?”
“是的,将军同志。”索科夫点点头,肯定地回答说:“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你和近卫第39团的团长失联,而近卫第34团的团指挥所被德军炮火命中,团长已经阵亡。至于您的部队,很遗憾,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我的部队不见了?”罗季姆采夫吃惊地问:“那么我们师的防区,如今是哪支部队在负责防御?”
“是塔纳索洛夫上校的步兵第92旅,该旅主要是来自波罗的海舰队和北海舰队的水兵。”索科夫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他们负责防御你们原来的作战区域。”
“见鬼,真是活见鬼了,几千人的部队,怎么会说没了就没了呢?”罗季姆采夫说完这话,正好看到自己的参谋长和政委,一前一后地从洞口钻出来,连忙迎上前,把刚听到的惊人的消息,向两人做了通报。
见罗季姆采夫和他的副手在研究工作,索科夫也没有闲着,他立即把报务员叫过来,吩咐对方:“立即给集团军司令部发报,说我们已经成功地从倒塌的建筑物里,把困在地下室的罗季姆采夫将军,以及另外36名指战员救了出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