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伏尔加河的渡口,顿时欢呼起来。一营建立在反斜面的战壕,虽然被他们发现了,但德国人却没有引起丝毫的重视,他们以为只要居高临下一冲,这些战壕还不是唾手可得。
但是当德军发起冲锋时,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躲在战壕里的守军没有露头,而是躲在工事里扔手榴弹。手榴弹爆炸产生的弹片,都是朝上飞的,成片落地爆炸的手榴弹,把那些站在高处的士兵炸得鬼哭狼嚎。
趁着德国人陷入一片混乱之际,战壕里的部队果断地发起了反冲锋。他们先是投出了一批手榴弹,趁着爆炸的工夫,站直身体端着枪朝上方进行扫射,看到成群的敌人倒下,然后顺着斜坡咕噜噜地滚下来之时,他们跃出了战壕,朝着山顶发起了冲锋。
立足未稳的德国人,做梦都没想到苏军会在这个时候发起冲锋,顿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冲上山顶的两百多名德国兵,在一番混战之后,逃走的不超过二十人,剩下的不是被打死,就是当了俘虏。而发起反击的苏军,伤亡人数却没有超过三十人。
索科夫听到瓦西里报来的战报时,先是一愣,随后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反问道:“大尉同志,我没有听错吧?你们消灭了两百名德国兵,自己的伤亡人数还没有超过三十人?”
“是的,旅长同志。”瓦西里大尉用肯定的口吻回答说:“准确的说,是牺牲了十二名战士,负伤十三名。敌人被打死一百五十多人,还有三十多人当了俘虏。”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索科夫放下电话后,对西多林和别尔金说:“我们要立即向集团军司令部进行报告。”
“旅长同志,你说得有道理。”西多林也没想到德军占领山岗没多久,就被一营的部队赶了下去,而是还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因此他非常赞同索科夫的意见,向集团军司令部报捷:“我们需要把这场胜利,向集团军司令部进行汇报。”
通常向上级报捷这种事情,都是西多林来完成的,因此他说完之后,便立即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让通讯兵帮着接通了集团军司令部。听到听筒里传出了克雷洛夫的声音后,西多林立即笑着说:“您好,参谋长同志,我是步兵第73旅的西多林!”
“你好,西多林中校!”克雷洛夫听到打电话来的人是西多林时,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对面起草对索科夫的处罚命令的古谢夫,有些尴尬的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参谋长同志,我向您报告。”西多林没有察觉到克雷洛夫的异常,他继续往下说:“在几分钟前,一股德军冲上了南岗,占领了我军的表面阵地……”
“什么,敌人占领了你们的表面阵地?”得知德军占领了南岗的表面阵地,克雷洛夫不等西多林说完,便立即打断了他:“那你们采取了什么措施,打算怎样从敌人的手里把阵地夺回来?”
“参谋长同志,”西多林见克雷洛夫如此性急,没等自己说完,就说了一堆话,连忙解释说:“敌人在不久之前,的确占领南岗的表面阵地,但没过多久,一营的指战员果断地实施了反击,又把阵地夺回来了。”
“阵地夺回来了!”克雷洛夫得知阵地已经收复,不禁暗松了一口气,感慨地说:“你们的动作还是挺麻利的。”
“参谋长同志,您有所不知,假如不是旅长果断地命令一营撤到反斜面,并在那里构筑防御工事,我们要想夺回阵地,恐怕要付出重大的伤亡。”西多林将索科夫如何安排一营建立反斜面阵地,一营的指战员又是如何在敌人占领山岗顶部的时候,果断地发起反冲锋,从敌人的手里夺回阵地的事情,向克雷洛夫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他最后说道:“假如不是旅长及时地调整了部署,我担心我军今天不管会在德军的炮击之下遭受巨大损失,同时还有可能把南岗丢掉……”
听完西多林的汇报之后,克雷洛夫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西多林中校,我会尽快向司令员同志报告的。对于你们所取得的重大胜利,我代表集团军司令部向你们表示祝贺。”
西多林放下电话后,对正在伏案疾书的古谢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我觉得我们所商量的对索科夫中校的处罚决定,是否可以取消。”
古谢夫听到克雷洛夫这么说,连忙抬起头,有些诧异地问:“参谋长,为什么要取消?”
崔可夫自从来到察里津地窟之后,由于里面过于潮湿,他很快就得了湿疹。方才克雷洛夫接电话时,他正光着膀子趴在行军床上,让军医给自己上药。此刻听到克雷洛夫这么说,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便从里面走出来问道:“参谋长同志,刚刚步兵旅向你报告了什么,居然会让你主动提出取消处罚决定?”
克雷洛夫见古谢夫和崔可夫都想了解事情的经过,便将西多林刚刚报告的情况,向两人详细地讲了一遍,最后说道:“司令员、军事委员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假如不是索科夫抗命,那么一营就会继续留在前沿阵地里,听任德军的炮火蹂躏。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