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东岸的炮兵司令员得知敌人使用重炮后,特意向崔可夫报告的,便如实地回答说:“算炮弹无法摧毁我军的前沿工事,但躲在工事里的战士们也会被巨大的冲击波活活震死。”
“对不起,索科夫校。”索科夫的话刚说完,崔可夫忽然出人意料地向他道歉:“是我的固执,害了一营的指战员。假如按照你事先的命令,他们此刻应该都待在相对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白白牺牲自己的生命。”
索科夫原本还为自己抗命的事情而犯愁,此刻听到崔可夫这么说,立即意识到危机已经结束,便连忙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有一件事情我想请您原谅。您命令我让一营停止转移的命令,我并没有执行,如今在前沿阵地里只有一个排,一营的主力都转移到了南岗的反斜面阵地。”
崔可夫听索科夫这么一说,先是一愣,随后呵呵地笑着说:“索科夫校,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战场抗命,不怕我把送军事法庭吗?”
“怕,我的心里很害怕。”索科夫从崔可夫说话的语气,便知道他不会再追究此事,赶紧说道:“但是为了避免一营的指战员遭受不必要的伤亡,我只能冒着军事法庭的危险,违反您的命令,让他们撤到安全的地方。”
“好了,索科夫校,这件事到此为止。”崔可夫虽然不会追究索科夫抗命的事情,但为了防止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敲打对方一下:“假如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出现,我绝对不会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