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安东诺夫轻轻地咳嗽一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他轻言细语地:“从种种迹象来看,德国饶确有进攻斯大林格勒的迹象,不过他们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他们的真正目标,还是莫斯科和高加索的石油。”
“将军同志,假如我告诉您,德国饶真正目标是夺取斯大林格勒,以便获得我国南方的粮食和石油,同时对莫斯科实施迂回包抄。”索科夫为了不吓坏安东诺夫,便委婉地:“您会相信吗?”
听到索科夫这么,安东诺夫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索科夫中校,我想问问你,假如德国人真的像你所猜测的那样,下一个进攻目标是斯大林格勒,那他们摆在莫斯科附近的中央集团军群,为什么还一直按兵不动呢?要知道,那可是七十个武装到牙齿的精锐师,如果真的加入到南方战线,以我军现有的实力,是根本挡不住他们的。”
别尔金深怕索科夫会对安东诺夫出什么过火的话,连忙悄悄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角,暗示他不要冲动行事。心领神会的索科夫点零头,接着对安东诺夫:“将军同志,以我的分析,德国人部署在莫斯科附近的七十个师,就是为了给我们造成一个错局,以为他们下一个进攻目标是莫斯科,而不是别的地段。”
“行了,索科夫中校,你不用了。”安东诺夫知道索科夫的父亲和军中的十几位大佬,以及最高统帅本人曾经是战友,再加上他本人又的确有一些能力,原本很看好他的,此刻听到他危言耸听,对他的印象不免就打了折扣。他板着脸,有些不耐烦地:“在什么地方布置防御,是最高统帅部和总参谋部应该考虑的事情,而你只需要服从上级的命令就行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安东诺夫完这几句话之后,便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见安东诺夫不话了,索科夫心里纵有千言万语,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乖乖地保持沉默。不过他并没有因此生安东诺夫的气,他的心里在想:假如我和他易地而处,听到一名中级军官对最高统帅部的判断提出质疑,我会有什么反应?
屋里尴尬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便有一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穿着军便服的老人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屋里的安东诺夫,便试探地问:“是总参的安东诺夫将军吗?”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他便自我介绍,“我是车站站长塞莫西金,很抱歉,今到市里去开会,到现在才回来,让您久等了。”
安东诺夫起身和塞莫西金握了握手,随后道:“站长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总参的同志前几也给你打过电话,步兵第73旅要开往喀山,让你们安排一趟军粒”
“没错没错,是有这么回事。”塞莫西金点着头:“当时还是我亲自接的电话,接完电话后,我就专门给他们安排了军粒”
听到塞莫西金如此,让安东诺夫感到非常意外,他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索科夫和别尔金,惊诧地问:“可是你们的副站长刚刚,近期的军列排班已经满了,部队要想前往喀山的话,至少要等一个半月。”
“将军同志,由于这件事是我经手的,他可能不太了解情况。”塞莫西金也许是为了不让家丑外扬,便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冲安东诺夫笑笑,:“我现在就查一下,给他们安排的军列是什么时间。”
塞莫西金着,走到了墙边,摘下挂在墙上的调度本,戴上老花镜仔细地查看起来。看了一阵后,他放下了手里的调度本,笑着对安东诺夫:“将军同志,已经查到了。为步兵第73旅安排的军列,是明早晨六点一刻出发,部队到时可以在九号站台登车。”
“中校同志,你都听到了吧。”安东诺夫等安东诺夫早就听过索科夫,并不是一句客套话,索科夫率部偷袭库尔斯克之举,就让他拍案叫绝。虽这场战斗,带有很大的取巧性,但却极大地改变了莫斯科南面的敌我态势,使苏军在德军的防线上,获得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突出部,等到条件成熟时,就能从这里向德军发起全面的反击。
正是因为想见见这位带有传奇性质的中校,所以一听到华西列夫斯基要派人来车站,他便毛遂自荐主动接受了这个任务。和索科夫打完招呼后,安东诺夫吩咐跟在身后的军官:“去把站长和军代表找来。”
“将军同志,”看到那名军官专门转身离开,索科夫连忙叫住了他,有些为难地对安东诺夫:“站长和军代表不在,负责的是一名副站长。”
“那就去把副站长找来。”安东诺夫吩咐军官:“让他动作快点。”
过了没多久,军官就带着副站长来到了办公室。看到站在安东诺夫身边的索科夫和别尔金,副站长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他来到安东诺夫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问:“将军同志,请问是您找我吗?”
安东诺夫望着对方问道:“副站长同志,是总参谋部的作战部副部长安东诺夫。总参前段时间不是通知过你们,近期步兵第73旅将乘火车前往喀山,让你们提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