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索科夫听别尔金提起留下几名卫生员照顾伤员,立即猜到了对方的用意。一想到即将开始的那场大血战,索科夫的心里就一阵阵打鼓,他不愿意让阿西娅随自己一同去冒险,正在考虑该用什么理由将她留下时,别尔金就了刚刚的这番话。索科夫连忙点零头,顺水推舟地:“那就让卫生队的女卫生员都留下吧,让她们负责照顾我们的伤员。”
别尔金拿起桌上的电话,对索科夫:“既然旅长同志不反对,那我就给卫生队队长帕夫洛夫军医打电话,让他将女卫生员都留下,就不随我们一同前往斯大林格勒了。”
索科夫让阿西娅她们留下,是不想让她们去斯大林格勒送死。谁知不了解内情的阿西娅,却并不领索科夫的这个情。得知留下的消息后,她立即带着卫生队的几名女卫生员,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旅部,找索科夫讨法来了。
一见到索科夫,阿西娅就板着脸问:“旅长同志,我想问问,既然全旅都要出发了,为什么要将我们女卫生员留在库尔斯克?”
阿西娅的话一完,站在她身后的几名女卫生员也纷纷附和:“是啊,旅长同志,我们虽然是女的,但我们可以和男卫生员一样,把伤员从战场上背下来。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都留在库尔斯克?”
“女兵同志们,”别尔金见到女卫生员们发难了,连忙出来打圆场:“旅长同志把你们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你们着想。你们想想,我们接下来要行军将近两千公里,他担心你们的身体受不了,因此便决定让你们留在这里,照顾我们的伤员。”
“没错,政委得没错。这次部队要走的路实在太远了,你们还是留在这里吧。”见别尔金帮自己话,索科夫连忙接着:“你们作为卫生员,任务就是照顾伤员,使他们能尽早地返回前线。至于是在库尔斯克还是斯大林格勒,都没有任何区别。”
索科夫的话,让女卫生员们哑口无言。但过了一会儿,阿西娅又再次发难,她阴沉着脸道:“旅长同志,你不觉得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趾性的人?战争把饶性别抹掉了,最少我不愿意别人把我看成女人。”阿西娅的话,又引起了女卫生员们的响应。
别尔金扭头望着索科夫,苦笑着:“旅长同志,这件事还是由你来做决定吧。”
“安静,大家都安静!”索科夫抬手向下猛压了压,等女卫生员们都不话了,他才继续:“姑娘们,只要战争没有抹掉你们的性命,你们就永远只是个女人。这世界就是因为有了女人,它才会美丽。我没有权利,让未来的母亲随我们一起去冒险……”
索科夫的话完后,女兵们再次安静下来,她们在心里暗自回味着索科夫所的话。看到阿西娅张了张嘴,似乎还想点什么,索科夫心里立即明白,就算自己服了其她的女卫生员,也无法服面前的这位姑娘,就算勉强留下,她也会为了自己的安危而寝食难安。与其让她担惊受怕,不如带她一同前往斯大林格勒,大不了自己多花点心思保护她就是了。
想到这里,索科夫用手一指阿西娅:“好吧,阿西娅。既然你一直坚持,那你就作为女卫生员的代表,随部队一同前往斯大林格勒吧。”得知自己可以随部队前往斯大林格勒时,阿西娅立即欢呼起来,而周围的女卫生员们的脸上,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索科夫原以为处理完女卫生员们的请求后,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再找自己。但过了没多久,他发现自己想多了,部队要离开库尔斯克,令他头疼的事情,还多了去了。
当傍晚,他接到了二营长瓦西里的电话。瓦西里在电话急匆匆地:“旅长同志,不好了,四连出事了。”
听到四连这个番号时,索科夫还楞了片刻,但他很快想起这就是原来的二营一连,连忙问道:“格里萨的连队出现什么问题了?”
“逃兵!”瓦西里在电话里咬牙切齿地:“四连居然出现了几名可耻的逃兵。”
“什么,逃兵?”索科夫听完瓦西里的话,也皱紧了眉头,他做梦都没想到,在自己的部队里,居然会出现逃兵。他心想,现在还没打仗呢,就出现了逃兵,如果不严肃处理,等到了斯大林格勒,在那么惨烈的战斗中,不就会出现更多的逃兵么?他恶狠狠地问:“人抓回来了吗?”
“是的,旅长同志,都抓回来了。”瓦西里继续道:“一共五个人。我想向您请示一下,该如何处置他们。”
“还能怎么处置?当然是枪毙,统统地枪保”索科夫冲着话筒咆哮起来:“立即,马上,把他们统统枪毙掉!”
没等电话另外一头的瓦西里完,刚走进门的别尔金,就吃惊地问:“旅长同志,出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索科夫喘着粗气,对别尔金:“瓦西里大尉向我报告,四连出现了几名逃兵,我让他们将这些逃兵都枪毙掉。”
“等一等,旅长同志,先不要枪毙他们。”别尔金听到索科夫下令枪毙逃兵时,连忙开口制止他:“不如我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