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斯基的四营刚刚接替一营的防区不久,贸然调动会引起混乱而二营目前同时负责仓库和城南方向的防御,也不能轻易动用。唯一能动用的,就只有安德烈的三营。“我打算让安德烈的三营,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正在熟睡的安德烈被电话铃声惊醒,得知索科夫有重要的作战任务要交给自己,慌忙起床穿好了衣服,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见到他的到来,索科夫立即把他叫到了墙边,指着上面的一副地图对他说:“大尉同志,我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几个小时前,万尼亚大尉的一营,从特涅勃拉河的上游渡河,悄悄地摸向了城南德军的驻地。由于有大量的德军援兵忽然出现,一营已经变成了一支孤军,因此我打算派人去增援他们。”
安德烈表情凝重地说:“旅长同志,请下达命令吧!我保证把一营从敌人的合围圈里营救出来。”
“大尉同志,你误会了。一营并没有陷入敌人的合围。”索科夫见安德烈没有理解自己的意图,便再次向他讲述:“按照事先的作战计划,他们将在天明时,向敌人的宿营地发起进攻。然而没等他们赶到目的地,就发现有德军的援兵赶到,我已经临时改变了作战计划,让他们立即发起攻击。虽说他们可以在战斗的初期,以出其不意的进攻,给敌人造成混乱,但由于他们在兵力和装备上都处于劣势,很快就会陷入不利的境地。而你们营的任务,就是趁着敌人的注意力被一营吸引过去时,从二营二连的阵地出击,强渡特涅勃拉河,去支援一营作战。”
从索科夫的讲述中,安德烈意识到此次的任务是九死一生,脸上不禁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索科夫见到他的这个反应,脸上不由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他撇了撇嘴,说道:“安德烈大尉,我知道这次的任务很危险,但你们要脱身,也不是没有机会。等天一亮,我们的空军就会赶到战场,为你们提供必要的空中支援。有了空军的支援,别说是脱险了,就算是对德军实施反击,也是有成功的可能。”
也许是索科夫所说的空中支援,打动了安德烈。他这次等索科夫说完后,立即使劲地点了点头,随后反问道:“旅长同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索科夫抬手看了一下表,回答说:“我已经命令瓦西里大尉尽快将渡河器材运到二连的阵地,你现在立即回去,将部队集结起来,争取在一个小时后,开始强渡特涅勃拉河。”
就在索科夫安排三营去增援一营的同时,一营长万尼亚大尉正在距离德军宿营地不远的森林里,向手下的三位连长布置任务:“连长同志们,旅长给我们发来了电报,命令我们趁着德军立足未稳之际,向他们发起突然袭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话刚说完,一连长就为难地说:“营长同志,您瞧瞧,天上没有月亮,能见度低,十几步外就看不清人影。假如在这种情况下发起进攻,我们怎么指挥部队?”
“没错,营长同志。”一连长的话刚说完,二连长便补充说:“别说指挥部队了,如果混战起来,连敌我都无法分清楚。”
两位连长的意见发表完了,万尼亚没说话,而是望着三连长问道:“三连长,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
“营长同志,你看我们是不是让战士们在手臂上绑一条白毛巾。”三连长见营长在问自己,连忙回答说:“这样在混战中,也能起到识别的作用。”
“不行,不能用白毛巾。”对于三连长的提议,万尼亚毫不迟疑地说道:“别说绑在手臂上的毛巾,在战斗中会不会因为种种原因脱落。就算不脱落,你看到黑黝黝一群人朝你冲过来时,本能的反应就是扣动扳机,根本没有时间去辨认对方的手臂上是否绑着毛巾……”
见自己的提议被万尼亚否决了,三连长有些郁闷地问:“营长同志,那您说说,在接下来的进攻中,我们该怎么指挥,又如何识别敌我呢?”
“在这种时候,我们只能冒冒险了。”万尼亚对三位连长说,“我们兵分三路,同时向三个方向发起进攻。记住,你们回到各自的连队后,要告诉战士们,只能朝前面冲,而绝对不能回头,这样出现在我们前方的,都是我们的敌人,让战士们只管朝对方开枪就是了。”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万尼亚的方案一提出来,立即得到了三位连长的赞同,一连长说道:“三个连同时朝着不同的方向突击,这样一来,我们的战士只需要朝着前方出现的人影开枪,就能最大程度地避免误伤的情况。好办法,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好办法。”
“营长同志,我还有一个问题。”就在万尼亚准备命令大家回连队做准备时,三连长忽然又提出了一个疑问:“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我们在兵力和装备上都处于劣势。趁着夜色,出其不意地向敌人发起进攻,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陷入混乱。可是如果战斗持续到天明,敌人搞清楚我们的底细后,我们又该怎么办?”
三连长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