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久科夫将军的坦克第5集团军,在规定的时间内,向德军的交通线发起了攻击。隐蔽在季姆地区的伊斯特拉营也积极地响应,除了炸毁桥梁,破坏铁路外,就连沿途的电话线路,也被他们在一夜之间全部割断,使德军指挥官的命令,不得不通过电台或者通讯兵来传递。
就在大家都看到胜利的希望时,坦克集团军对德军的进攻却戛然而止。一些被苏军主力打得溃不成军的德军部队,趁机收缩到一处,重新建立了新的防御。驻扎在季姆地区的敌人,也抽调兵力对索科夫的部队进行围剿。
见战场的形势忽然急转直下,索科夫只能给集团军司令部发去电报,试图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便采取相应的措施。半个多小时后,司令部的电报到了。当看完电报上的内容后,索科夫的心凉了半截,他知道这次配合坦克集团军袭扰敌后的行动,已经以失败告终。
索科夫将各连排指挥员都召集到指挥所,将电报交给他们传阅之后,说道:“同志们,坦克集团军司令员利久科夫将军,在昨天的战斗中,所驾驶的坦克被德军的炮火击毁,将军以身殉国。由于他的牺牲,失去了统一指挥的坦克集团军,被德军击溃。目前不光沃罗涅日方向的形势恶化,而且敌人也能抽调更多的兵力来围剿我们。你们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留在这里袭扰德军的运输线,还是返回我军的防区。”
索科夫的话说完后,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在场的指挥员都在考虑自己这支部队未来的命运。虽说有个别军官想发表自己的看法,但看到场上没有任何人说话,又悄悄地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说说吧,指挥员同志们。”索科夫见屋里没人说话,便提高嗓门说道:“伊斯特拉营的命运,掌握在你们的手里,都谈谈自己的看法,我们是应该留下,还是回去?”
“营长同志,”首先表态的一连长万尼亚上尉,他态度坚决地说:“既然上级命令我们在季姆地区袭扰德军的交通线,在这道命令取消前,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留下。”
“万尼亚上尉,”万尼亚的话刚说完,安德烈就反驳他说:“您别忘记了,上级给我们的命令,是协助坦克集团军破坏敌人的交通线。如今利久科夫将军牺牲了,坦克集团军也被敌人击溃了,假如我们再继续停留在这一地区,那么等待我们的,将是异常悲惨的命运。”
两种不同的观点说出来之后,指挥所里立即展开争论:既有支持万尼亚,希望能继续留在这里打击敌人的也有赞成安德烈,认为如今部队是势单力薄,继续留在这里,不光不能很好地打击敌人,相反还有被敌人歼灭的可能,不如早点撤回去。
看到双方争论得不可开交,别尔金凑近索科夫的耳边小声地问:“少校同志,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等一等,别尔金同志。”虽说索科夫在召集指挥员们开会时,心中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但他为了多听听部下的意见,低声地回答道:“听听指挥员们都说些什么,我再发表自己的看法。”
然而等了半天,双方始终争执不下,别尔金使劲地拍了拍巴掌,等屋里重新恢复安静之后,对众人说道:“指挥员同志们,你们都争论了半天,依旧没有争论出任何的结果。我看,去留的问题,还是让索科夫少校来决定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曾经是我们的营长,如今又在指挥我们作战,服从他的指挥,我认为是非常有必要的。”
原本争得面红耳赤的双方,听到别尔金这么说,不由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索科夫,等待他来做最后的决定。索科夫的心里很明白,假如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在季姆地区作战的话,会迫使敌人抽调更多的兵力到这里来围剿自己,没准要不了多久,自己的部队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但撤回去呢?这是根本不可能,因为罗科索夫斯基并没有给自己下达撤退命令,自己只能继续留在这里与德军周旋。
要想既不违背上级的命令,擅自撤退又不被德军的重兵围剿,索科夫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转移部队,到其它德军防御薄弱的地区去活动。以达到消灭敌人,保存自己的目地。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索科夫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指挥员同志们,在上级的撤退命令下达前,我们是不能撤退的。但如果继续留在季姆地区,我们将面临德军的重兵围剿……”
“营长同志,您给大家说说,”索科夫的话还没有说完,瓦西里就迫不及待地问:“既不能留,又不能撤,我们该怎么办?”
索科夫拿出一张地图,摆在众人的面前,对他们说道:“上级给我们的命令,是袭扰德军的交通线,如今继续留在季姆地区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们可以继续向西,赶到库尔斯克地区,到那里继续袭扰德军的运输线。”
索科夫的话,把屋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别尔金震惊地说道:“索科夫少校,库尔斯克可是在德军的防御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