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斗中负伤,被送往了后方的军医院,到现在还没出院呢。”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马特维和诺玛两人便架着俘虏来到了师部。索科夫看到被两人架在中间的女俘虏,身材高挑,穿着一套合体的德军下士制服,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不过头上套着一个黑色头套,无法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模样。
不知怎么搞的,一看到这个女俘虏,索科夫的心里就涌起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他用手朝屋子中间的凳子一指,吩咐马特维:“上士同志,让她坐在凳子上。”
等马特维将女俘虏摁坐在凳子上之后,坐回了桌边的索科夫再次吩咐马特维:“把她头上的头套取掉。”听到索科夫的命令,马特维连忙摘掉了俘虏头上的头套。头套一摘掉,索科夫看到女俘虏的嘴里,还堵着一块破布,便朝马特维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把破布取出来。马特维如实地执行了索科夫的命令后,向后退一步,和诺玛手握冲锋枪站在俘虏的后面。
见女俘虏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索科夫没有兴趣再细看,便扭头望着站在身后的阿西娅:“阿西娅,问问她的名字、军衔以及职务。”
就在阿西娅准备将索科夫的话,翻译成德语之时,女俘虏忽然惊呼一声,随后情绪激动地用娴熟的俄语问道:“你…你是…米…米沙吗?”
听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小名,索科夫感到了惊诧,心说自己在德国那边这么有名吗?居然连一名德军下士都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小名。他眯缝着双眼朝女俘虏望去,想看清楚是什么人。
“我的上帝啊!”阿西娅惊呼一声,随后从索科夫的身边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女俘虏,激动地说:“是你吗,阿杰莉娜?”
阿杰莉娜?!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索科夫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几步冲过去,用手撩起女俘虏脸上的头发,仔细地打量对方。“真的是阿杰莉娜,”在确认被阿西娅抱在怀里的俘虏,果然是很久不见踪迹的阿杰莉娜之后,索科夫走到了马特维的面前,从他的腰间抽出了匕首,割断了绑住阿杰莉娜双手的绳子。
“阿杰莉娜,”索科夫和阿西娅一左一右扶着阿杰莉娜坐下后,关切地问:“这几个月你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波图金连忙冲马特维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去,随后亲自打了一盆水,放在阿杰莉娜的面前,让阿西娅帮她洗洗脸。
“阿杰莉娜,”等阿西娅帮助阿杰莉娜重新收拾打扮后,索科夫再次重复了刚刚的问题:“你这几个月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杰莉娜抬头望着索科夫,开口说道:“在几个月前,我被上级派往了布良斯克,在德军第2集团军的司令部里担任翻译。”
听说对方在德军司令部里当翻译,索科夫的脑子里猛地联想到那两份来历不明的明码电报,连忙问道:“这么说,那两份明码电报都是你发出的?”
阿杰莉娜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她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的,那两份电报是我发出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发明码电报啊?”站在一旁的波图金,亲眼见过两份电报,见阿杰莉娜承认是自己发出的电报后,不解地问:“难道你不知道,我军在接收电报的同时,德国人也能收到。这样一来,不是将你置于危险的境地吗?”
“参谋长同志,我猜我可能知道原因。”索科夫抬手制止了波图金继续问下去,接口说道:“应该是负责发报的同志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阿杰莉娜为了传递消息时,不得不冒险使用明码电报。”
“没错,米沙,就是你说的那样。”阿杰莉娜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配合我工作的报务员,是一名上了年纪的鞋匠。我每次有什么情报要传递,就以修鞋的名义到鞋店找他。但上个月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他忽然被捕了,然后就消息全无。为了将获得的情报传出,我只能冒险使用明码电报发送消息。”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索科夫心里暗想,这里距离布良斯克有上百公里之远,你一个弱质女流是怎么出现在前线的呢?
阿杰莉娜看出了索科夫对自己的怀疑,连忙解释说:“我连着发出了两份明码电报后,遭到了德国人的怀疑,不过他们抓不到我的什么把柄,不敢拿我怎么样。但这样一来,我从他们那里再也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正好白天集团军参谋长带着我到前线来视察,我是趁机溜出来的,本想爬进我军阵地,谁知还没有穿过铁丝网,就被两名战士俘虏了。”
听阿杰莉娜这么说,索科夫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虽说杰特罗夫的报告里,说是在雷区里抓到的阿杰莉娜,但真正的雷区是在铁丝网后面,如果不是马特维和诺玛两人及时地抓住了阿杰莉娜。等待她的命运,不是被地雷炸死,就是被阵地上执勤的战士开枪打死。因此他心有余悸地说:“幸好你没有爬进铁丝网,否则我们现在就只能给你收尸了。”
阿杰莉娜捧着阿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