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看到一名戴着飞行员帽的中尉,在两名战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连忙迎上前去,同时问道:“中尉同志,您是来自方面军司令部的参谋吗?”
参谋看到问自己的话,是一名大尉,连忙在两名战士的帮助下,挺直身体回答道:“是的,我是方面军司令部的作战参谋费道奇中尉。”
“您好,费道奇中尉。”索科夫向对方伸出手去,友好地说:“我是伊斯特拉营的营长索科夫大尉,是奉上级命令,前来寻找你们的。”他将费道奇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皱着眉头问道,“您的腿受伤了?”
“没错。”费道奇苦笑着说,“飞机在迫降时,把腿摔伤了。”
“营长同志,”就在索科夫向向费道奇了解一下飞机失事的经过,忽然听到一旁的热利亚在大喊:“德国人上来了。”
围攻格里萨侦察小组的敌人,分别来自南北两面。从北面出击的敌人,在遭到索科夫他们的突然袭击后,已经被打垮了而南面的敌人则毫发未损,他们听到此处的枪声密集,知道友军出了事,便加快脚步朝这边而来。
索科夫见德军的人数比自己多,连忙吩咐格里萨:“格里萨,费道奇中尉腿上有伤,你和你的侦察小组带着他先撤。你们朝西北方向走四五百米,就能找到阿西娅和两架雪橇,让她为中尉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势,然后你们就乘雪橇迅速离开。”
格里萨和索科夫相处的时间不短,知道他在命令下达后,不喜欢有人和他讨价还价,便很干脆地答应一声,带着自己的部下,扶着费道奇中尉朝停放雪橇的位置而去。
望着格里萨离去的背影,索科夫心里有些纳闷:在昨天的电报中,他不是说侦察小组只剩下了两个人,可为什么现在却是齐装满员呢?
不过索科夫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他举起望远镜观察正缓慢接近的德军士兵,心里默默地想着:敌人两边的兵力加起来,差不多有六十人,而自己这里只有十几个人,只能采用梯次抵抗的方式,来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争取率部队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索科夫对热利亚说:“热利亚上士,你带一挺机枪、两个神枪手和两名冲锋枪手,在我们的后方两百米的地方,建立后备阵地。等我带人后撤时,你为我们提供火力掩护。明白吗?”
“明白!”热利亚答应一声,便带着五名战士赶往索科夫指定的地点去布防。
“同志们,”等热利亚他们离开后,索科夫对剩下的战士发号施令:“机枪、冲锋枪对冲锋的步兵进行扫射,神枪手则负责消灭他们的指挥官或者机枪射手。明白了吗?”
“明白!”周围的战士响亮地回答道。
索科夫趴在灌木丛后面的雪地里,看着德军排成了稀疏的散兵线,端着武器、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朝自己所在的位置移动。他深怕有战士沉不住气,会在敌人还相距两三百米的地方就开枪,便对旁边的战士小声地说:“往下传,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我的枪声就是信号,听到我的枪一响,所有人立即开枪射击。”
德军在距离苏军两百米的地方,架起了两挺机枪,枪口直指索科夫他们的藏身之处。索科夫冷静地望着那些借助树木的掩护,在躲躲闪闪中慢慢靠近的德军士兵
。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眼见得德国人越走越近,索科夫却迟迟没有下达开火尔等命令,战士们都有点沉不住气,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索科夫。奥列格低声地提醒索科夫:“营长同志,敌人距离我们只有六十米了。”
“再等等,”索科夫盯着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德军少尉,说道:“等他们再靠近一点。”
当德国人还有三十多米时,索科夫觉得可以开火了,便果断地对那名德军少尉扣动了扳机,打了一个短点射。就在子弹出膛的那一刹那,不停地做着规避动作的德军少尉,闪到了一棵树后,使索科夫射出的子弹都落了空。
见自己的子弹没有命中目标,索科夫气得骂了一句:“见鬼!”正当他准备再次射击时,却看到刚从树后探出头的少尉,头顶忽然飚出一股血箭,随后便歪歪地摔倒在雪地里。接着,索科夫身边的枪声大作,激烈的枪声在林中回荡,最前面的德军士兵接二连三地倒在雪地之中,剩下的人慌乱躲在树后,朝着苏军所在的位置进行盲目射击。
德军的机枪在远处开火,机枪手们试图用火力压制住苏军,掩护自己的同伴继续朝前冲。但很不幸的是,他们遇到的不是他们所熟悉的苏军,对方没有和他们进行没有多大意义的对射,而是用神枪手来一一点杀他们。
机枪手头部中弹,身子一震,就趴在机枪上一动不动了。副射手连忙将他的尸首移开,自己趴在射击位置上,拼命地扣动着扳机。但刚打了几发子弹,他也被远处飞来的子弹命中,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射手的身旁。
德军的机枪哑巴了,再加上看到自己周围的同伴,不断地倒在苏军的枪口下,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