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连全部进入了村庄后,万尼亚就对林华说道:“连长同志,我们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是住宿问题,如果分散到老百姓家里,一旦半夜有什么敌情,很难组织有效的抵抗第二是岗哨问题,村庄虽然不大,但却有三个入口,为了稳妥起见,我建议在每个方向都放上一个岗哨。”
万尼亚的话刚说完,经过克留科沃村夜战的安德烈和瓦西里二人,就异口同声地说:“不行,一个岗哨太少了,必须再安排一个暗哨。”
两人的话让万尼亚感到很诧异,他不由扭头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林华,听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就按照二排长和三排长所说的,在每个方向再加一个暗哨。”林华立即毫不迟疑地对安德烈和瓦西里两人表示了支持:“这样不管敌人从哪个方向摸进来,我们都能及时发现。部队以班为单位,住进老百姓的家里,就算遇到什么敌情,也能迅速组织起抵抗。”说完,他冲三位排长摆了摆手,吩咐道,“去执行命令吧。”
等战士们都以班为单位,各自去寻找住的地方后,林华带着阿西娅、巴维尔、谢廖沙,以及俘虏恩斯特进了村苏维埃的办公室。
恩斯特趁着巴维尔他们准备食物的工夫,问林华:“中尉先生,我不明白,你不是应该将我送进战俘营吗?为什么却带着我来了这里,难道你不怕我会找机会逃跑吗?”
“恩斯特先生,”对于恩斯特的这个疑问,林华笑着说:“假如我将你移交给友军,想必你现在已经被送往了战俘营。说实话,战俘营里的条件可不好,我可不希望未来的音乐家,因为营养不良而死掉,那对音乐界来说,也许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林华的话,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恩斯特咧嘴笑了笑,说道:“中尉先生,既然你这么信任我,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吃过晚饭,巴维尔、谢廖沙等人都靠着墙睡着了。而阿西娅则坐在火炉旁,借着烛光的照明,为林华修补军大衣上的窟窿。她一边缝补,一边对林华说:“米沙,你现在已经是连长了,不能再像以前当班长那样,老是冲在最前面,明白吗?”
“放心吧,”林华听阿西娅这么说,立即又大大咧咧地说:“能打死我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
谁知他的话刚说完,阿西娅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缝衣针便扎进了她的指尖。“你扎手了。”见指尖上的血珠,林华慌忙抓过阿西娅的手,将手指含在嘴里,吸掉指尖的鲜血,同时还嗔怪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阿西娅趁势扑进了他的怀里,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说道:“米沙,你答应我,你在战场上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出事。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说完,便低声地抽泣起来。
巴维尔是侦察兵,警惕性很高,就算睡觉也是睁着一只眼的,听到屋里有轻微的哭声,连忙睁开了眼睛。等他看清是阿西娅扑在林华的怀里哭泣,先是微微地一笑,随后闭上了眼睛,装出了一副正在熟睡的样子。
林华和阿西娅两人就这样搂抱着,在火炉边坐了一夜。
天刚刚亮的时候,忽然从村东头传来了一声枪响。林华听到枪声的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哨兵在鸣枪示警。他刚想推开阿西娅,去拿靠在墙边的步枪时,睡在不远处的巴维尔已经提着冲锋枪冲了出去。
谢廖沙的反应没有巴维尔快,等他拿起冲锋枪准备冲出去时,却被林华叫住了:“谢廖沙,你和阿西娅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林华拿起倚在墙边的步枪,起身朝外面走的时候,阿西娅赶紧叮嘱了一句:“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等林华来到了村东头时,看到三位排长和不少战士早就到了,不过大家并没有进入战斗岗位,而是挤在村口,朝远处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回事?”林华一边从人群中往村口挤,一边严厉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进入战斗位置?”
“连长同志,”人群里有一名战士大声地说:“是哨兵搞错了,来的是自己人。”
自己人?!林华听到战士这么说,眉毛不禁往上一扬,心说难道是上级给我们派来的增援部队?他来到万尼亚、瓦西里他们三人的身边,表情严肃地问:“三位排长同志,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长同志,您瞧那边。”万尼亚用手朝远处一指,说道:“是我们的自动雪橇部队过来了。”
“自动雪橇部队?”听到这个奇怪的名称,林华一脸茫然地地问:“什么是自动雪橇?”嘴里问着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万尼亚所指的方向,只见一辆白色的装甲车,正飞速地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而来。
“见鬼,”林华看到在雪地里风驰电掣的装甲车,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装甲车怎么可能在雪地上跑这么快?”
随着装甲车离自己越来越近,林华终于看清楚对方的庐山真面目,这个装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