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西姆说:“难道您没有听清楚我的命令,是所有的营长到我这里来开会。明白吗?”
“明白!”马克西姆连忙答应一声,转身打电话去了。
等马克西姆走开后,索科夫忽然又想起了失联一段时间的格里萨,便小心翼翼地问维特科夫:“副旅长同志,四连长他们有下落吗?”
原本满脸喜色的维特科夫,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表情立即黯淡下落,他摇了摇头,苦着脸说:“没有,我们一直在尝试和他们取得联系。但令人遗憾的是,始终无法联系上。我估计,他们可能已经全军覆灭了。”
格里萨是索科夫的老部下,得知他有可能牺牲的消息,索科夫的心情格外沉重。别看格里萨的手下有好几十号人,可这点兵力搞搞偷袭还行,遇到敌人大部队的话,就根本不够看的。况且他们所携带的新式火箭弹,早已消耗殆尽,仅仅凭他们所携带的轻武器,是无法与敌人的主力部队抗衡的。
就在索科夫黯然神伤之际,门口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不是旅长同志回来了?!哎呀,旅长同志,您真的回来了!”
索科夫抬头一看,只见参谋长西多林正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过来,连忙站起身,和对方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嘴里说道:“你好啊,参谋长同志!能看到你还活着,真是太令人高兴了。”
“我也是。”西多林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旅长同志,你不在指挥部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都在为你的安危而担心呢。如今看到你完好无损地回来,这真是太好了。”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后,西多林立即向索科夫汇报说:“旅长同志,今天白天,我们对面的德军在进行大规模的调动。不过他们不是为了进攻我们,而是朝北运动。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参谋长同志。我前几天率部队从奥尔洛夫卡向北突围,成功地夺取了德军的一个防御阵地,并移交给了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部队。”考虑到西多林刚刚不在,没有听到自己所讲述的前因后果,索科夫又把近期所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最后说道:“……德军向北移动,是因为他们担心我们城里的守军,与包围圈外的顿河方面军会师,从而粉碎他们对斯大林格勒的进攻。因此保卢斯便孤注一掷,将正面进攻我们的部队都调走了。”
“旅长同志,有点不对劲啊。”西多林作为一名参谋长,责任就是为索科夫出谋划策,指点迷津。此刻索科夫的话音刚落,他就接着说:“德国人就算知道他们无法夺取马马耶夫岗,但要调兵北上,至少也应该留下一些部队在对面监视我们啊。怎么可能一兵一卒都不留,他们难得就不担心我们会趁机在这一区域发起反击吗?”
“西多林中校,”维特科夫接口说道:“你能考虑的问题,难道德国人会想不到?我觉得保卢斯调走我们正面的部队后,肯定会调新的部队,来继续进攻马马耶夫岗,我们可不能因为敌人撤走了,就掉以轻心,那样是会误大事的。”
“您说得没错,副旅长同志。”西多林对维特科夫的说法表示了赞同:“德国人只有拿下了马马耶夫岗,他们才能将我军的防线彻底割裂开,因此他们接下来肯定会集结更多的兵力,对我们这里发起进攻。”
“我们坚守马马耶夫岗的部队,在经过长期的战斗之后,已经严重减员。”索科夫既然已经回到了马马耶夫岗,不管下一步会被上级派往何处,但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调整马马耶夫岗的兵力部署,使德国人无法轻易地夺取这里:“我已经让马克西姆少尉通知各营营长来开会,到时给他们补充点兵力,重新调整一下部署,以便他们能更好地守住阵地。”
“补充兵力?”西多林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旅长同志,我们从什么地方给他们补充兵力呢?”
“我这次回来,带了一支有一千多人的海军陆战营,以及一个战斗力比较强悍的警卫营。”索科夫面无表情地说:“我打算把这些兵力分散到各营去,以加强马马耶夫岗的防御力量。”
“海军陆战营!”西多林听到这里,不禁两眼放光。作为一名在军队待了十几年的指挥员,他非常明白水兵的战斗力是远胜于陆军的,他兴奋地说道:“我的上帝啊!一千多水兵所拥有的战斗力,一点都不亚于一个步兵师。有了这些水兵的帮助,我相信守住马马耶夫岗,将更加没有问题了。”
在把水兵分散到各营之前,索科夫觉得首先要向旅指的几名指挥员敲个警钟,“一个多月前,到城里来参加战斗的步兵第92旅,就是一支有水兵组成、由陆军指挥的部队。但由于指挥员贪生怕死,看到形势危急,就丢下部队逃跑,结果害得这支部队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就在战斗中消耗殆尽了。如今我们旅也补充了一批水兵,我希望类似的事件,不要在我们这里发生。”
“放心吧,旅长同志。”西多林等索科夫一说完,就拍着胸脯向他保证:“我们步兵第73旅从指挥员到战士,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