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这一周都没有去上学,江念行知道,每日都有人向他汇报她的行踪。
他不知道现在的施诗究竟在想什么,她不吵不闹很是让江念行窝火。
何妍夕也是一个不嫌事大的人,总是在他想要亲近施诗的时候那么来插一脚。
江从军一口替他做了决定,无非就是让何妍夕来监督他顺便捣乱。让他和施诗的关系变得越发紧张。
若是这个时候江念行不忍住,施诗极有可能陷入他们江家的战争里。他不想牵扯到她,有关她的一切危险因素,他都不想看到。
“念行,我回国这么久了,也没出去逛逛,今天正好周末,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何妍夕娉婷袅娜地从楼上下来,身材高挑的她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应该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施诗刚出卧室门就听到了这句话,她站在那里没动,俯看楼下的两人,亲昵得好像一对恋人。
原来她才是多余的……
像是商定好什么计划一样,他们很快就出了门。
施诗缓缓下楼,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来喝,转身便碰到了匆匆赶来的胡妈。
“胡妈,今天您不休假吗?”施诗疑惑地盯着她问到。
胡妈手脚麻利地把刚才先生用过的碗放进洗碗机里,边忙活着边说:“江先生是特意叫我过来照顾你的。”
施诗端着水杯的手愣了愣,“哦……那胡妈您先忙吧。”
胡妈应下,勤勤恳恳地开始做事。
施诗不知道江念行这是何意,陪着另一个女人的同时还想要兼顾她吗?
她算什么?
……
也不知道傅安雄是不是被施诗骂到了痛处,傅小惹出院这么久了他都没有上门讨过一分钱。
就在她以为这事儿就算消停了的时候,傅安雄连夜赶到了她的别墅宅。
半夜两三点,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带着满是鲜血的双手使劲儿拍打着她的房门。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了梦中人,刚巧傅小惹梦到的就是她的父亲被追债人追到了家里。开门见到就是傅安雄沧桑的脸上溅上了血渍,她的视线随下,看到的就是傅安雄垂着的双手的两个小指都被砍了一节。
“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先让我进去!”即便被砍了两个小指的傅安雄依旧没有收掉他一贯的“强盗”气息。
傅安雄大摇大摆地进门,傅小惹倚着门向外两边看了一眼,见没人跟上来,这才慢慢关上门,随他进了里屋。
“你又去赌了?”傅小惹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样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他一下子就掉了两个小指。
“赌了。”傅安雄说得毫无所谓。
“这次要多少?”她没再管他的断指,简明扼要地问到。
“送了两个指头,跑了。”傅安雄难得一次没有主动提到钱。
傅小惹递给他一杯温水,说道:“你暂时先住下吧。需要去医院吗?”
傅安雄摇了摇头,道:“你给我拿点酒精棉,再拿点纱布。”
傅小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去储物间给他找来了他要的东西。
……
其实早年傅家也算得上名门望族,当时的傅安雄也是相当宠爱傅小惹这个小公主。傅小惹的母亲蒋留湘在生下傅小惹不久后难产去世,当时他的生意合作伙伴趁他伤心欲绝之时在他的家业上横插了一脚,搞得稀巴烂,本想从中捞一手,结果成了一个烂摊子,还将它扔给了傅安雄,跑得远远的。
接手烂摊的傅安雄其实没有任何管御之术,公司里该辞职的辞职该跳槽的跳槽,他眼睁睁地看着,也毫无办法。
人生巨大的落差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的富家生活最终还是在傅小惹年满两周岁的时候落下帷幕。
之后他就开始赌了,把当时还很小的傅小惹丢在家里,他每晚带一盒饭回来,扔给还只会喃喃几句的傅小惹就不管了,一躺就睡了过去。
有时候傅小惹哭得急了,傅安雄总是烦躁地想将她丢给他的债主,可她终归是他最爱的留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还是忍了下来。
人在高层生活惯了,一入底层总会觉得高人一等,但这样的优越感在傅安雄带着一个“小拖油瓶”过活四天之后彻底没了。
他不得不向生活低头。做过保安,因殴打上司被开除;做过酒店保洁,因收拾不干净被开除;做过小摊贩,成日被城管追着跑……
后来,他习惯了这样“偷鸡摸狗”的生活,习惯了这种被债主成日追着还债的生活。
他把傅小惹托付给了蒋文涛,也就是小惹的舅舅。舅舅待她极好,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
说是托付,傅安雄却在傅小惹的生命中消失了将近18年,第一次联系她的时候,是听说有个富家子弟在追求她,他想以父亲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