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外堆起了难民营,京都乐善好施或者是好面子的大户人家都摆起了施粥的摊子,这些难民也算是不愁吃喝了!
可是却没有人愿意让他们进入京都。
容烨穿行在人群里,他穿的一袭青衣,头发用一根玉簪固定住,朴素简单,却也遮掩不住周身气质,如高山雪莲一般清冷孤傲。
人们时不时转头注视他,这等人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不知为何来到这里。
忽然听见前方车马喧嚣,夹杂着人声嘈杂。
爱凑热闹的人们奔走过去,几辆马车被人围在路边,马车边上站着大腹便便的林员外,还有手持刀剑的家仆。
只听林员外挺着肥硕的身躯,不屑地说“,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可别乱攀关系!”
在他面前被家仆拦住了几个难民,有男有女,其中一个男子神情悲愤,看着林员外道“我不要你的几碗破粥,你只需要把当年我家供你读书识字的钱还给我们即可。”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林员外肥脸一拉,道“你们家愿意供我读书,我自己有志考取了功名,现在身在官场也是我自己挣来的,何来的欠!”
“当年父亲看你可怜,收你为养子,将你养大成人送你读最好的书院,你呢!一朝得势便忘恩负义,多年不归我们还以为你人已亡故,如果不是灾情严重,我们逃难入京,如果不是看见你家一家人穿金戴银的在这施粥!!我们都不知道你居然是忘恩负义之人!”男子自嘲的摇摇头。
他身边的众人皆是一脸愤怒。
林员外像是被踩住了痛处!大怒“本官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的家业都是我辛苦挣来,与别人无干!来人,打丢出去,别让他们再来碍眼!”
说完他转身上了马车,家仆们听话的的拿着刀棍朝男子打去。
男子上前扒住马车,不让马车前进,林员外沉声道“给我打死拖走。”
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男子身边的人也难以幸免,纷纷哀嚎。
白束飞身上前,将家仆打开,将男子护在身下,“大胆,二皇子在此,尔等岂敢放肆。”
演绎的那叫一个狗仗人势!白束得意的看向容烨,众人哗啦啦的跪下呼“参加二皇子”,容烨大步跨来,一脸严肃。
林员外本来要走的马车,立马停了下来,他本人则慢悠悠从马车上下来请安。
“下官不知二殿下光临,让殿下看笑话了。”
“本皇子出来替父皇看看,这不巧,看了一出好戏。”容烨好看的眉眼微颦。
林员外笑了,脸上的肥肉抖了抖!
“二殿下想必也看见了,这人拦我车驾,弄得我家眷害怕至极。”
“我似乎听见他说你忘恩负义什么的?”容烨指着此前的男子。
男子一看容烨正在看他,直呼“小人冤枉!”
容烨“噢”了一声,“你说林员外撒谎吗?”
“小人林必成,不敢撒谎,林潇洒早期是小人的爹收养的流浪儿,我爹叫林志文,便也让他姓林,我爹还支持他考功名,后来他说要进京赶考,找我爹拿了一大笔银子后便再也没有消息,我们都以为他不在了,直到小人逃难至此!才发现他已是林员外,亏我爹临死前还惦记着他”林必成拱手,不敢抬眼看容烨。
容烨笑了一下,看着林员外“这你作何解释!”
林员外脸色不好,看着林必成道“你这样说可有证据!”
林必成可不就是没有证据嘛!林员外就是看准他没有证据才敢这样说。
林必成脸黑了,真是个无赖!
容烨看了看林员外得意的样子,嫌弃的朝白束招招手,“给他点颜色瞧瞧!”。太丑陋的东西他一般话都不想与他多说。
白束狗腿的领命。
拿出一张纸,念“今吾收到林潇洒白银三百五十两整,买六品员外郎一职!”
白束就念了一句,林员外已经瞪大眼睛,嘴里念叨“假、假的!”
林必成举手说“正是!正是我爹给了他四百两!没想到他居然买官,真是丢人!”
白束上前说“这可是从前阵子抄斩的贪官污吏家搜出来,你还想我给你披露再多一些吗?”
林员外瑟瑟发抖,看着印着自家手印的纸张跪下求饶“殿下,我知错了!请你、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我回家去就把钱还给他。”此时他也不敢再撒谎,只得不停磕头,他的妻女都跪下来默默抹泪。
白束两手一摊,无奈道“很遗憾,忘记告诉你了,殿下这次是与大理寺卿一同前来。”说完,人群里出现一个穿戴官服的人,他挥一挥手,后面就有官兵上前压下了林员外,林员外叫苦不迭,私买官位本就是严重违反大元法律!自己连叫救兵的机会都没有,一旦说了,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只要自己不说,那位爷就还会保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