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观峰顶,呈不规则椭圆状,长径约千米、短径不过八百。
光秃秃的也没半棵树,只有十八块大小相差无几的石头,人高、抱粗。
孔喧等人不识货,范贤却是认得,这乃是奇门困阵——九出九进关山月。
此阵鲜少被人所知,范贤也只在老师方墨儒收藏的羊皮古卷上看到过。
可惜,残卷不齐,识得却破不得。
那酒翁,有点东西。
布下此阵,显然不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怕别人进他的破竹楼偷窥他个糟老头子洗澡,这种荒唐的原因。
搞了这么个古阵,必然是提防有人趁老头不在,摸进竹楼底下的地窖。
所以,竹楼底下的地窖,应该就是酒池峰最大隐秘之所在。
当然,对于这些,范贤无心探究。
他又不是商业间谍,别人不愿外传的独门酿酒法,偷学过来有啥用?还能指着发家致富不成?
之所以略感兴,无外乎是在分析七爷要他弄到手的任务物品,有没有可能藏在此古阵底下。
大概率,不会。
自己这踩雷体质,都黑成啥样了,怎么可能运气爆棚到刚进司空山,就被分配进了任务物品所在的山峰。
除非多多儿小可爱的欧神气运,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不!绝无此种可能!
想到此处,正吃着午饭的范贤不禁摇了摇头,自嘲地苦笑起来。
“小兄弟,又一个人傻笑啥呢?”
饭桌上,坐在范贤对面、一个年长的酿酒工,抱着自己的饭盆,喷饭式发问。
范贤眼疾手快地将自己的饭盆挪开,像往常一样,将一只鸡腿夹给身旁的熊玘。
“小崽儿怕不是想情妹妹了吧,瞧你乐的那副傻样儿。哈哈~~~”
一群常年在山中、母猪都能看作貂蝉的糙老爷们,日常也就这么点儿乐子。
众人一阵哄笑,而孔喧则是一副‘我早已看穿一切’的暗笑。
实锤了,这家伙九成九就是拐的那花家小女,哼,此前还一直装老实。啧…
“没,没。”范贤的抗辩苍白无力。
“没个屁啊没,那你倒是说说,不是想情妹妹了还能想啥。”有工人大叔粗言粗语道。
立马就有人起哄:“噫,难不成…是想情姐姐,情嫂嫂,还是情婶婶?”
“总不会是想情哥哥了吧,哈哈~~~”
这、就很不像话了啊。
莫名其妙成为众人集体取乐对象的范贤,不能让自己的风评继续被害下去。
索性也哈哈大笑,岔开话题道:“我这叫苦中作乐,懂不懂。
哭也一天,笑也一天,反正躲不掉,何不高高兴兴把活干?
做工嘛,开心最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