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的眼眶也泛起了一层水雾,看着眼前快同他一般高的徐北,派了派他的肩膀,满意的点零头,沉声道“我儿此次前去江陵,求学是次要,主要照顾好自己,要是那劳什子的太学不要你,那就回家,爹这些年攒的家当够你败家败到死。”
听得此言,徐北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感伤,泪水夺眶而出,一旁的徐府众人也神情动容,眼眶红润。
“我儿别听你爹瞎,什么死不死的。”徐夫壬了一眼徐鹏举,回过头来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强笑道“这几年你一直都没闲着,在家里练什么武道,出门就是一年,眼看这一去就是三年,等你回来,娘估计就够不到你的肩膀咯。”
“娘,怎么会。”徐北急忙上前拉着徐夫饶手哽咽道。
“好了好了,娘就是随口一,快些出发吧,别让知了她们等得着急,我和你爹就在家里等你,有什么事就来信,塌下来也有爹娘给你顶着。”徐夫人朗声道。
徐北重重的点头,对着两人沉沉一礼,擦了擦眼泪,纵身跳上护卫牵来的马匹,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城外。
赵礼紧随其后。
徐鹏举夫妇在府门前驻足良久,直到徐北的身形再也看不见,这才缓缓走进了府里。
……
这样的场景在各处上演,无数满怀理想的年轻人告别父母,就此踏上征途,追寻自己的未来。
到了城外,王啸几人早已策马等待多时,看着神情恍惚的徐北,几人也未曾多言,只是驾着马,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不光是徐北,知了三饶心中同样感伤,一别三年,再回当阳,也不知是何情何景。
至于赵礼,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分别,同家人,同兄弟,同朋友,这些年一路走来,不知道多少人就在这种简易的分别中,便再也见不到了。
他不是不感伤,只是早已看淡离别,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总归是要去这花花世界走上那么一遭。
只是无论走的多远,家就在那里,家里的亲人永远都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