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触到老人的手时文秋却察觉到不同,还未细看老人便一步三回头地蹒跚离开。
文秋打着帘子,垂眸,低唤了一声,他把一串完整的葡萄递了过来,“公子可要尝尝鲜?”
姜暮笙看到他手中压在葡萄下的纸条,却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今日,都行动了。
“哥哥?怎么了?”姜幼胭没看到纸条。
姜暮笙摸过纸条,将葡萄递了过去,“胭胭,这串葡萄看着很是可口,帮哥哥洗几颗好吗?”
“好啊。”姜幼胭接过,转过身去拿车厢格子里备着的水清洗葡萄。
姜暮笙展开手里的纸条:今日宫变,护好胭儿。
是父亲的字。
姜暮笙看向姜幼胭的背影,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父亲,你这般瞒着胭胭,胭胭到时候又会多难过?
胭胭,会恨我们的。
他将手中的纸条丢进茶杯中,上面的墨迹很快就晕成一团,纸条也泡得软烂。
他把茶水倒在了一旁的痰盂中。
姜幼胭这时也端着洗好的葡萄转了过来,两颊鼓着一个小小的圆弧。
“哥哥,你也尝尝,葡萄可甜了。”姜幼胭吐出葡萄籽,弯着眼睛笑成了两弯小月牙。
姜暮笙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伸出手去碰,姜幼胭没有躲开,只是疑惑地睁大了眼睛。
“谢谢胭胭,”姜暮笙的指腹碰到她的睫毛,很是温柔,“胭胭,要听话。”不要怪我们。
“哥哥说什么,”姜幼胭瘪嘴,误会了他的意思,“我的礼仪很好的,才不会出错呢”
姜暮笙闻言弯唇,伸手想抚她的发,看到梳理得规整精致的发型,转而捏了捏她的脸颊。
“嗯,胭胭一向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