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这么高兴么?”
“对呀,比喝了糖水还甜。”
“呀,是花灯!我们快去放花灯吧。”
“好。”
“写什么呢,了见让我看看你的!”
“唉,了然,你别偷看!”
“七妄师叔,不写吗?”了空捻着笔,看着七妄将花灯放进河里,却是一字未写。
“不知写些什么。”七妄摇头,看着花灯目光涣散。
“那便写平安喜乐吧。”了空写下这四个字。
不求富贵姻缘,不问仕途前程,只愿平安喜乐。
花灯置于水,便顺着水流渐渐飘远,而后淹没在尾随的花灯中,几尾鲤鱼在水下若隐若现。
就像翩翩,只是与肖华说过两句话,便会在意自责于自己当时若是多劝了一句,对方是不是就会有了生的念头。
那温茹呢?
她看了他的画许久,与他说过话,甚至也看出了他放弃生命的想法。
可她没有挽留。
只是问他一句,你想好了吗?
说理智太过苍白,近乎冷漠。
温茹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迫切地喝了好几口水,才勉强平静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睛,才翻开日记本。
本子并不厚,说是日记也有些勉强,面的日期并不紧凑,只是偶尔记录一些。起初只是一些生活琐事的记载,初出校门的忧心和热血租房时茫然和纠结找到工作时的雀跃和偶尔的吐槽。
用句很是生动有趣,远没有那张抱歉信的那么温和周到。
温茹认真得翻看着,那个一面之缘的人的形象通过这些文字一点点填充,这是早年的肖华。
把翩翩和黑猫送回家后,温茹也开车回了家,热闹与嘈杂逐渐变得遥远。
温茹把车停入车库,往巷子里走,两边的几盏路灯的光格外微弱,好似下一秒便会熄灭,但温茹知道这是错觉,这几盏灯已经坚持了许久,之后也一样。
楼道口的垃圾桶里有几道黑影,又倏地窜走,不见踪影。
温茹提着包,神色自然。
温茹住的小区没有电梯,楼道里的灯在脚步声中逐渐亮起。
温茹开了门,进了屋,放下包,脱了鞋子,肩膀才放松了下来。
趿拉着拖鞋,温茹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