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游历了一番,怎么还像个孩子。”
头的手动作轻柔,传入耳中的声音亲切。七妄任由优昙的动作,儒慕而亲昵。
“为师曾算过自己的命数,心愿已了,已无憾事,倒是圆满。”优昙笑着,眉眼依旧温暖。
“温茹姐。”温茹抬头看了过去。
玊袅抱着两枝向日葵推着轮椅过来,“这是刚到的,很新鲜,温茹姐办公桌的花该换了。”
温茹接了过去。
又听见玊袅问,“温茹姐刚刚在想什么?我见你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了,本以为是在等一手毛,也没瞧见它。”
“我在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温茹见她愣了一下后露出腼腆的笑,微微弯了弯眼睛,笑着又问,“舒朗呢?”
“在里面找花盆,这几盆花长太快了,我想把这几盆换下来。”玊袅指着旁边的几盆格外茂盛而显得拥挤的花。
“我找到了,你看看这两个可以吗?”说着,舒朗便走了出来,抱着两个花盆问她。
“嗯,可以。”玊袅看了下点头。
“温茹姐。”舒朗对着温茹打招呼舒朗的眼睛后来经过手术得以重见光明。
温茹应了声便看见他弯腰低头由着玊袅帮他擦掉脸蹭到的灰。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花,“谢谢你们的花,我先走了。”
又低声佯装感叹,“狗粮太撑了,吃不下小蛋糕了。”
两个小年轻倏而红了脸。
风卷起一室花香,手里的向日葵也跟着风晃了两晃。
温茹慢悠悠得走,想起了再后来玊袅主动来咨询室时讲的梦:
于黑暗中禹禹独行,步履蹒跚,以为再也走不动了,却看见天明月皎皎,如水温柔得洒落在她的身,那里始终有着光,照着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