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涟漪更甚,许久归于平静,是优昙将杯子放在了桌子。
“当日我问师父为何一定要为燕离剃度。师父不答反问我,是否也觉得他错了,彼时我虽未明说,却的确是这般想的。”
明德捧茶瞟了优昙一眼,他微低着头沉默。
“可后来,师父却说了一句我不甚明白的话。”没有观察优昙的神色,明德继续道:“师父说我只能护他二十年自由,明德,他的一生要用来赎罪,即便那不是他的过错。”
优昙的茶水晃动了下。
明德继续道:“他的命,合该一世孤独。只是若有了你们师兄弟,他也便有了亲如手足。”
“燕离可曾怨过师父?”问的燕离,不是优昙。
燕离开怀会畅笑,生气会愤懑。
一个是人,一个是佛。
他问的,是人。
燕离是否怨恨过师父?
由爱生怨,并非难事。
毕竟他是如此地儒慕师父。
“师兄?”优昙听出来他的不明之话。
不待优昙回答,明德轻笑:“师父他从未抛弃过你。”
师父他从未想过抛弃你。可优昙,我还是不能告诉你为何你剃度了,师父便要闭关。师父他不曾告诉燕离,明德也不能告诉优昙。
你只需要知道,师父是爱你的,正如你爱着七妄。只是,你远比七妄要坎坷得多。
“谢师兄告知我这些。”优昙低声道谢。
明德摇摇头起身打算离开,抬步时又偏头看了一眼窗户。
少女开怀地笑着,然后抱着书本掩面。对面的少年无奈摇头,卷了书本,轻敲了下少女的脑袋,在少女低声呼痛后,又忙伸手去揉。
少女放下抱着脑袋的手,笑容狡黠得像偷腥的猫。
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