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子自那天开火后,厨房便一直是用着的。
四人中,只有裴金虎是不会做饭的,赵瑚珊说这话时,裴金虎还不甘地反驳,“谁说的,我还是会煮速冻水饺的。”
“其实,你也没煮熟。”陆屿有幸吃过一回,怪自己的肠胃不好,还闹了一宿的肚子。
“那我昨天的馒头是蒸熟了的!”
“一开始还不是忘了加水。”陆屿再反驳。
“我,哼。”裴金虎不甘地扑倒在沙发。
那力度让坐在另外一头的姜幼胭都腾空了起来。
她飞起来了!
姜幼胭受惊地睁大了眼睛,惹得赵瑚珊吃吃地笑。
陆屿忙把人拉到了饭桌。
“下午我要留校,老大和小屿也有事,胭胭妹妹可不能跟你吃那减肥特效的饺子。”赵瑚珊解下了围裙,然后把煎蛋和烤肠端到桌子。
再把与其他的造型都不同的那朵可爱的小花给了姜幼胭,收到胭胭妹妹的一个惊讶的笑。
今天依旧很治愈。
“胭胭妹妹年纪小,还在长身体。”陆屿把烤肠切成相同的大小,再推到姜幼胭面前。
“点外卖吧。”席崎颔首,把热牛奶倒给了姜幼胭。
在姜幼胭嘴巴微微嘟起时,忍笑叮嘱,“要喝光。”
“行了,过来吃饭吧。”赵瑚珊逗狗似的招了招手。
裴金虎神情沮丧地走过来,“好,知道了。”
“四哥哥,喝。”姜幼胭推了一杯牛奶过来,然后试图去拿那杯最少的。
“谢谢妹妹3”裴金虎立刻满血复活,今天也是有妹妹关心的一天,超级棒!
看着小姑娘露出偷笑,席崎举着牛奶壶又给添满了,声音低沉,语气平淡,“能长高的。”
气!
“噗嗤。”
这样的场景在入住后每天都会演,可每次看胭胭为了少喝点儿牛奶和老大斗智斗勇都十分好笑。
“我们出门了!”
“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灰灰”胭胭举起小爪子,笑得又乖又甜,“胭胭会乖乖在家等哥哥们回家的。”
“妹妹!大耳朵图图已经放了!”裴金虎喊了一嗓子。
“来了!”小姑娘哒哒哒的小跑过去,一眼也没有再看过来。
赵瑚珊摊手,陆屿无奈,席崎抿抿唇。
“我们还没有小屁孩魅力大呢。”赵瑚珊忍不住嗤笑。
“圆圆的脑袋,大大耳朵,笨手又笨脚,跑步像陀螺,一动小脑筋总是出错……爸爸说我是个,是个机灵鬼,妈妈摇头叫我,叫我淘气包!”
姜幼胭摇头晃脑地跟着动画片哼着歌。
裴金虎陪着她一起看动画片,听着图图幼稚可爱的问题,再看向一旁坐的端端正正的姜幼胭。
见她抿着唇笑,自己也忍不住弯唇,笑得又傻又憨。
圆了小时候他和妹妹一起看动画片的梦。
姜幼胭看得很认真,许多图图不懂的问题,她也迷糊。
燕柒公子倚在马车,面三分微醺,手执一把紫金皮鞭,偶尔见马停了步伐便扬下下鞭子,鞭风不厉,打至马背声音也是清淡。
许是物似主人形,骠肥体壮油光水滑的马匹耸搭着眼皮,懒洋洋得抬眸,眼白多眼黑少,甩了甩尾巴,晃晃悠悠得向前挪了几步,一副散漫无骨的模样。
对于这与人步比也慢许多的步程男人亦是不恼,宽大的衣袍或卷长风,或迎风而舞,他只轻抬胳膊从后摸了一壶酒,摘了酒塞,拎着便往嘴里送去,倏而挑眉眼皮微掀,举着酒壶晃了晃也未见半滴滴落,便无趣得甩开了去,通体碧玉莹润的酒壶在车舆滚了两滚。
燕柒公子俯下身子,未束的长发倾泻,执鞭的手拍了拍马头:“好马儿,你自己寻个好去处饱腹便可,你家公子可我要歇息了,莫要吵我。”
马匹喷出鼻息,晃了晃脑袋,也不知是否听懂。
燕柒公子说罢便往后仰去,衣袍卷起漂亮的弧度又松松软软落下,整个人已经倒在车舆铺就的精美驼羊绒毛毯之,蓬松的的软垫将他弹起又下陷。
顶华美的圆伞遮去并不灼热的阳光,八个檐角各挂着两只绣工极好的香包,流苏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晃动。
马儿到底深谙主人习性,慢悠悠得又走了约一柱香的功夫,便在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埋头吃起草来。
繁花未开至荼靡,微风不燥,阳光正好,偶有凉风从泉而来,也不过是为燕柒公子的睡眠环境更添几分清新雅致。
裴金虎看了一集,见姜幼胭仍是先前的姿势,便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拿了纸笔趴在一边勾勾画画起来。
不时地抬头去瞧姜幼胭一眼,再低头继续画。
那是一本很厚的画本,有些旧了,已经画了三分之一。
与赵瑚珊一起长大的他也是学过几年画的,与他的大块头相反的是,他的画卡通可爱的多。
小时候他曾经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