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显得尴尬。
谁愿意拿热脸贴冷屁股呢?
本就不是太亲密的关系。
不过是认识的人本着情分关心下。
往日大方明媚不复,玊袅的印象只剩下了尖锐刻薄,又因为残疾便待她多几分迁就,背地里叹息,“可惜了。”
可惜什么呢?
玊袅又砸了一个杯子吓走了来慰问的人。
听着护士劝来人,“病人的情绪低落,不适合探望。”
玊袅轻笑了下,把桌上包装精美的慰问品通通扫到了地上,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外面的谈话,外面的人面面相觑尴尬不已。
看护连忙进来收拾了碎片欲言又止只得安静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玊袅一个人。
“终于安静了。”玊袅想着,扭过头去看窗外,她的手腕上有着深浅不一的疤痕。
窗户上镶嵌着的铁栅栏让这里像极了囚牢。
温茹第一次见到她便是在她砸了饭盒后,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显得油腻又杂乱。
而她面无表情的看些旁人惶恐惊吓的模样,眼里是支离破碎的疼痛。
距离了空离开已过半年,天已入了冬。了然和了见也不必再打扫落叶,寺里的大多树都秃了头,枝干上也绑上了厚厚的草席。
寺里的斋菜渐渐以汤水为主,而往往,了见是吃最多的,不过平日里练武也不懒散,灵活壮实,又生张笑脸,逢人见笑,十分讨喜,掌勺的师父也总愿意多打些饭菜给他。
这些日子七妄和了然几人愈发亲近起来,尽管看得多了,七有时妄依旧会对了见的饭量感到惊奇。
山下渐渐热闹起来,锣鼓声和舞狮声常常传到山上,香油钱和香客也愈发多了起来。
守岁那日,寺里包了素饺子,几个小和尚便拉着七妄跑到后山去赏灯和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