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狐化人形
可惑世人
人说,狐若生智
可乱天下
我说与你听,你扭头看我
轻笑,点了我的鼻尖
想来,那些人未曾见过你
世有美人倾城,可惑狐心
爱上郎中的狐狸
“悠然小姐,日安。”
茶香袅袅间,她从门外走进来。
“先生日安。”
那张靠窗的桌子上多了一只陶瓷小狐狸,通体雪白,唯有一双绿眸盈盈。
她低头轻笑,然后端起茶杯吹去茶中浮沫。
梦的分界线
吱呀
迷迷糊糊间有人走近,带着微苦的药香,他低下头,长发落在她的身上,微微犯痒。
冰凉的膏体涂抹在腿上。
“嘶”腿好疼,我呜咽出声。
“睡一觉就好了。”男人放轻了动作,他的声音很好听。
我想睁眼看看他,眼皮却似有千斤重,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鼻尖药香萦绕。
夜晚,烛光隐隐绰绰,他的背影端坐在桌前挑灯夜读。
背影都那么好看,我悠悠地想着又睡了过去。
夜晚,感到一团温热靠近,下意识便往上凑了过去,我听到一声低低的笑,脑袋枕着的地方不断颤动着,药香幽幽引人入睡。
笑什么,人家可是最厉害的狐妖,我抬起爪子,又收了尖锐,轻轻拍了拍他。
梦中我是只白毛的小狐狸,而他,是个小郎中。
我受了伤,不能化形,白日他便将我抱在院子里的榻上晒太阳。
他则翻着草药,给草药晒太阳。
他生得可真好看,手指也好看。我眯着眼睛看他,不小心便入了迷。
“色狐狸。”他的手指轻点上我的鼻尖。
白皙修长,上面还带着药香。果真很好看啊,我盯着鼻尖上的手指入了迷,又惹来他一声轻笑。
笑什么?真是怪人!
我心里羞恼,可那笑声太过勾人,轻易便让狐沉沦。鼻子上的指尖还未离去,白得扎眼,隐隐有药香萦绕,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有些涩。
他低呼了一下。
少见多怪,被本美狐亲你的手指是你的荣幸。
他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依旧好看的指上亮晶晶的,那是我的口水。
呀,真羞人。
我晃着尾巴扭过头去,心里庆幸,幸好此刻不能化形,不然,他定能看见我脸上的红晕。
像我这般美丽的狐狸却被区区人类勾引,可真丢狐。
他也不恼,伸手为他顺毛,雪白的皮毛条顺光滑,在阳光下带着光泽般熠熠生辉。
他赞叹道,“可真美。”
那是当然,她可是狐族最美的狐狸。
我傲娇地轻哼了下,在他温柔的顺毛中渐渐入睡。
小郎中住在山上,自给自足,虽然简陋,他照料却极为悉心,常常会我做好吃的山药糕。
日子一天天过去,腿上的伤也渐渐痊愈,我早已可以化形离去,却依赖着他的温暖,迟迟不肯离开。
这日正午未至,黑沉沉的浓云已经遮蔽山颠。不出片刻,瓢泼大雨打弯了竹子,也压倒了新长出的药苗。
我窝在窗前的桌上等候他归来。
小郎中今日一早便下山为人诊脉了,他带了伞,可雨那么大,山路又崎岖难行。
山上天气变幻无常,小郎中也不是第一天住在山上,可心里总是惶惶。
白炽的闪电眩人眼目,喑哑的雷鸣仿佛自山腹滚出,雨势更大,犹如敲响上百面小鼓。
我忙化了人形,拿了角落的纸伞去寻他。
行至小院刚合了门,便见他撑着伞回来。
他抬头与我四目相对,皆是怔然。
“我,”我贫于解释。
他开了口,温和有礼,替我解围,“姑娘来此避雨?”
“啊?”我慌忙点头,“嗯。雨太大了,我来避雨。”
雨声中我仿佛听见他一声轻笑。
他推开门莞尔,“那姑娘随我进来吧。”
他烧了火炉,取下一直温着的茶,倒了递给我,“暖暖身子。”
“谢谢。”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心下却有些不忿,他对别人都那样好吗?还是见我的化形生得好看,都忘了家里等他的白狐狸了!
“姑娘为何只身一人独自上山?”
“啊,我”我转了转眼睛,“我听人说山上有白狐出没,便瞒了家人,偷偷来寻它。”
他似乎又轻笑了下,“嗯,有只白毛狐狸。”
说话间他又递了一小碟山药糕。
我接过,愈发不忿,怎么能把本狐的吃食给别的女人。
我不再说话,愤愤地啃着山药干,一边偷偷瞪他。
他又倒了杯茶,递来。
我喝了茶,咽下山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