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昙在,他们总要显得拘束些,优昙摆摆手便离开,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小师叔,你饿吗?”这是吃货了见。
“师叔是否要洗漱?”这是细心的了能。
“师叔是否抱恙?”这是热心的了空。
了然有些词穷,巴巴地看着七妄。
七妄是不善于言辞的,若是讨论经书,他能侃侃而谈,可若是关心,他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四个小和尚也能看出七妄的纠结,但在他们眼里对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师叔一直是敬慕的,有着距离感,可今日发现小师叔也会睡懒觉便觉得一下子亲近了许多,原来无所不能的小师叔也是平凡人啊。
小和尚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七妄的思绪渐渐放松下来。
他昨日又梦到她了。
优昙背着背篓沿着后山的路走着,寻着长成的草药。而身侧不知何时,有几只兔子跑到优昙身边,隔着一步的距离,灵性而活泼。
背篓里的草药渐多,身侧的白兔也愈发多,不一时,优昙身边便围了数十只,或大或小,白生生的一团一团的,毛茸茸软绵绵的,像极了棉花糖,看着便有些手痒。
优昙索性蹲下身子,洁白的僧袍铺落在地上,手摊开,便有一只兔子跳到优昙掌心,抱住了优昙的手。
“也是雪团的后代么。”优昙抚着白兔,毛茸茸的触感十分舒适,他向来喜欢这样的生灵。
优昙席地而坐,眉眼舒展,唇角挽起一抹笑容,雍容慈悲。
而小兔子感受到他的欢喜也愈发亲近,白袍上不多时便多了一些灰色的小脚印。
优昙失笑地看着衣袍,点了点小兔子的眉心,便又被抱住了手指。
随后而来的几人远远看着便有些不可思议。
七妄五人也背着背篓,了然和了见把玩着手里的小药锄。
遥遥便看到优昙法师席地而坐的那一幕,还有他对着小兔子莞尔打趣的模样。
温馨而圣洁。
“法师好温柔!”了见拉住了了然。
“法师给你糕点的时候,你便这样想了吧。”了然翻了个白眼,却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优昙。
“嗯呐,对,嘿嘿。”了见揉了揉肚子,“好想被法师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