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跟前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先是夸了一下胭胭的绣工,然后把盒子还给了她。
动作虽然不显,态度上却能看出几分强硬来。
“啊?”胭胭听不懂他们的话,却也知道他们不打算要她的东西,更是根本没把她的担忧放在眼里。
在逞强吗?姜幼胭知道“爱面子”的,就像哥哥写错字被她发现的时候,就会一本正经地揉她的头发说自己是故意写错来考考她的记忆的。
想到这儿,姜幼胭握着玉佩的手更紧了,玉佩是哥哥第一次学雕刻给她刻的,花瓶和如意。
“愿我的妹妹胭胭平平安安,如意顺遂。”
她想哥哥了。
爹爹被带走了,哥哥,又在哪呢?他们可还安好?
她向来藏不住心事,心情的低落和悲伤流露分明,连最粗枝大叶的裴金虎也担忧了起来。
在胭胭/妹妹/小姑娘身上,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陆屿轻叹了一下,走近,轻轻地顺着胭胭的发。
他的善意和温柔透过指腹,浅浅的,如水一般轻柔地将姜幼胭包裹。
姜幼胭抬头,就望进了那双清润的眸子里,如阳光般和煦温暖,如平静的湖水一般内敛、包容。
姜幼胭无法将目光移开。
他的眼神仿佛有一种魔力,又仿佛藏匿了更深的暗沉。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陆屿眨了眨眼睛,随着他睫毛的颤动,姜幼胭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又消失了。
还是一如初见时的阳光明媚,不染阴霾。
“胭胭什么也不必担心。”
陆屿把奶盖再次放到了姜幼胭的手里,刚刚好的温度传递到掌心。
她澄澈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着陆屿的身影,耳畔传来他温柔似叹息般的话语。
“有我们在就好。”
“哥哥照顾妹妹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是我们一意孤行想让你当我们的妹妹的。”
明明是听不懂的,可那种温柔却让她的心下意识地便酸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