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道大开山门,本当来者不拒,奈何无规矩不成方圆!”
音波回荡之间,铁山一跃,登上凉亭之上,向着四方一拱手,道:
“好叫诸位知晓,我王权道收门人不在乎男女老少,是否身怀武艺,哪怕缺胳膊少腿都可以拜入门下只有一条,就是该死的人不收!”
经过安奇生的提点,铁山已经换血大成,虽为凝练真气之种,但他嗓门本来就大,内力也算深厚,这一出声,在场众人倒是皆能听到。
“该死的不收?这个该死,又是怎么个说法?”
范子民心中一动。
人群之中却已经有刚来的人问了出来:“敢问这位兄台,什么叫该死?”
“问得好!”
铁山一指远处那新修的书院,道:
“那间书院名为问心堂,任何人能踏足其间,便可拜入我王权道门下,但那问心堂中,有道主留下的一道神意,名为照妖镜,但凡心思邪恶,劣迹斑斑之人进入,便会被格杀当场!”
说到此处,铁山神色严肃:
“这一月来,死于问心堂前之人,已经超过百人,诸位切莫自误!”
随着铁山的话音落地。
王权山下鸦雀无声,没有多少人认为那问心堂真个有这般神奇,能洞彻人心。
但一月以来,此处死人不少,没有多少人敢于去尝试了。
只是,即便如此,也没有几人敢于在王权山下闹事的。
因为那王权道人出名之前,可是有血魔之名,死在他手上的人成千上万,连朝廷太师,东厂督主都杀了,他们哪来的胆子闹事?
是以,诸多人也都是失望的叹了口气,准备离去。
没多一会,剩余的几百人居然也走了个干净。
留下的,除了范子民之外,居然只有几个看起来像是乞丐多过流民的小孩子。
“妙极,妙极!”
范子民颇为欣喜,大笑着掏出纸笔,直接伏地就写:
大丰一九八年夏,天大热,流金铄石。
民骑蛟马而来,奔行八千里直来王权山,是日,王权山,问心堂前,王权道人立下问心堂,以一照妖镜洞彻人心善恶,诸恶徒伏尸于前。
问心堂前人心鉴。
照妖镜下罪孽显。
百丈王权山不高,
却无几人能上前。记录者:说书人范
山下之事,安奇生自然了若指掌,却也不甚在意。
他固然要广收门人,却不想成为藏污纳垢之地,王权道门下并无多少可用之人,自然不可能如皇觉寺,极神宗那般派人一一前去考证。
是以,他立下石碑于问心堂前。
所谓照妖镜不过是他散手起手式南天门的一个变化罢了。
一如他的斩仙台还有斩妖台斩神台等诸多变化。
呼呼
老树之下,姜婷婷与张昊昊正自演练拳法。
一晃两年,两个小家伙的拳法都有精进,身形挪移之间,已经能打出筋骨齐鸣来。
尤其是姜婷婷,身形游走之间诸多拳法套路都已练的纯熟,虽尚未入暗,却也相差不多。
可惜,她练出内力不久,即便拳法更好,却也不是已经身怀两年内力的张昊昊的对手了。
说是练拳两年,实则他真正指导两个小家伙练拳的时间并不多,能练到这个程度,多半还是他们自身努力,以及他以心传的一式散手。
可惜两人天资悟性都不太高,比起短短数月已经能似模似样打出南天门架子的孙恩来说,差了太多太多了。
比起站在一旁的燕开宇,也有所不如。
习武之初,根骨太过重要了。
有的人天生手笨脚笨,纵使付出十倍的努力,也学不会人家看一眼就会了的东西。
但这并非是他们的悟性不足,事实上,他们看一眼,脑子觉得会了,手觉得不会,这并非是错觉,而是因为对于身体的掌控太差。
玄星普通人的说法,是缺乏运动细胞,久浮界来说,就是根骨奇差。
要知道,久浮界习武,也是要以拳术来引导内力流转的,王全老道那无名童子功上那一套堪比玄星最夸张瑜伽的动作,就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做到的。
连这个都做不到,内气无法引导,如何练的出内力?
“婷婷,过来。”
心中转过念头,安奇生将小家伙叫了过来。
“师父。”
姜婷婷停下动作跑了过来。
一晃两年多,小家伙也张开了一些,不复之前的面黄肌瘦,小脸有些肉乎乎的,练了两年拳,眼神也变得坚毅起来,不是从前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女孩了。
“想不想成为武学奇才?”
安奇生含笑看着弟子。
对他而言,为他人改易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