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上要弃收天下刀兵之意,三,轻徭役,薄赋税,施恩于民”
韩尝宫一下站起身,洋洋洒洒说出十条来。
丰王从善如流,一一着人记下:
“韩卿所说,寡人颇为赞同,只是具体如何,还要在明日朝堂之上,与诸臣共论才是。”
“那是自然。”
韩尝宫微微拱手:“微臣不过一术士,具体如何施政,自然要又陛下与诸位大臣定夺。”
说到此处,韩尝宫顿了顿。
继而直视丰王,道:
“二十年国无战事,天无大灾大难,四海升平,国运之所以动摇,绝不在于外,而在于内!
王上,臣请让臣推演王城,
寻出国运动荡之罪魁祸首!”
铿锵之音落地有声。
之前连听十条都点头赞同,从善如流丰王,在此刻,却一下变了脸色。
呼!
空旷的大殿之中,似有狂风皱起,吹的韩尝宫朝服猎猎而动。
丰王垂下眼帘,遮住锐利眸光。
片刻之后,才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平静的无有任何感情:
“不准!”
“王上!”
见得丰王如此,韩尝宫瞳孔一缩,心中陡升巨浪。
一个极为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难道他知晓什么?
“韩卿,你一路奔波,回去歇吧。”
丰王以手托额,淡淡道。
韩尝宫眸光一凝,只觉大殿之中突然有些阴冷,光线透过屏风落在丰王身上,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头一次,他感觉到有些陌生。
“臣”
韩尝宫拱手,低头:
“告退!”
大殿中恢复了平静,许久许久之后,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乍闪即灭:
“寡人”
隆冬之际,南梁城中却颇多热闹。
尤其是重新开张之后的仰啸堂,更是人满为患,吵吵嚷嚷声中,几个小二忙的脚踢后脑勺,浑身大汗。
铁山懒洋洋的靠在柜台之后,百无聊赖的打量着酒楼之中的客人。
自上次与安奇生分别之后,他重开仰啸堂已经三个多月了,除却将一众被人威胁,恐吓的带走的厨子们给拉了回来之外,其他也没有废什么手脚。
仰啸堂的酒菜本来就是顶尖一流,便是王城之中也未必比得过,加之数月以来,安奇生名声大噪,每日里前来南梁县的武林中人都不知有多少。
仰啸堂之中的客人,自然就更是不少了。
啪!
酒楼正中,简陋搭起的高台之上,一个说书先生一拍醒木,大喝一声:
“那绝世魔头丰青玄单人单刀而来,一路杀了那是好多高手,连皇觉寺的诸位高僧都被这魔头所杀!
侠王爷又被暗算重伤,情况一时紧急,侠义门前群雄可谓是人人自危!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龙吟破空,远处官道上那是风尘滚滚啊!一道人,一红马啊,是,绝尘而来!”
啪!
醒木拍桌!
那说书先生一抹胡须,含笑拱手道:“各位看官,欲听分说,还请明日轻早!”
“吁!”
酒楼之中顿时一片嘘声。
有客人一拍大腿:“老齐,你特娘的,断这里糊弄老子,不怕老子把你撕吧吃了!”
“就是,就是,咱们这么多人,怕不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你淹了!”
“老齐,你特娘的想要赏钱就说,糊弄鬼呢!”
“赏了!”
其他客人也都笑着叫骂,但却也没人闹事。
一来,听说书本就是个乐子,二来,这说书先生老齐,可也不是个善茬,能走南闯北说书的,没两下子怎么行?
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仰啸堂。
虽然血魔的名头已经在丐帮,侠义门,皇觉寺等名门正派的传播下被洗掉了,但可不会有人忘记,这位爷的名头,可是成千上万人的命给抬起来的。
是以,一阵笑骂之后,催促的催促,叫嚷的叫嚷,还有不少人随手丢了大把铜钱上去。
“嘿!”
那说书先生一抖手,漫天飞舞的银钱便被他一下兜在了袖口。
“好,老齐这手漂亮!”
有人不由叫好。
之前打赏银钱的豪客何止二十人,各个方向,散碎银钱,一下兜住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谢各位爷的赏!”
说书先生先是拱手谢过,又是嘿嘿一笑:
“说书人的事,能说糊弄吗?”
铁山也是一皱眉,也想催那说书先生,突然眸光一撇,看到几道人影窜了进来。
“咦?”
铁山惊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