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丝毫不对?”
“赵大!你家家奴伙同你小妾夺了你家财产,砍了你十三刀,幸好我师路过,为你治伤,为你夺回家产,对你可有半分亏欠?”
云东流怒气勃发,连踏七步,一桩桩一件件全都点了出来。
让那些人全都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一众武林人士更是惊叹连连,纷纷怒骂那些人狼心狗肺。
“口舌真个利!”
那中年文士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戚长平!我师十七年前奔行数千里,为其报了灭门之仇,你今日带人前来污蔑我师,又是什么道理?”
云东流怒目而视。
大敌将临,这些人若是搅乱了他老师的心境,便极有可能让他老师直接败亡。
这是他万万不能够忍受的。
“是吗?”
戚长平脸色一下沉了下去,径直看向默不作声的云海天:“老匹夫,我戚家三百四十六口人,可是你杀的?!”
四周的武林人士都是心中一跳,不可置信的看向侠义门众人。
“血口喷人!”
云东流与一众侠义门的弟子全都怒极,真气鼓荡,恨不得立即出手。
“住手!”
迟迟不言的云海天一摆手,压下了满场的喧哗。
他环顾四周,眸光一一扫过众人,数十个苦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纷纷低下头去。
唯有戚长平直直的与他直视,脸上尽是怒气。
“你们既然敢来,既然敢说,那便一定有证据”
云海天立于炙热阳光之下,不喜不怒:
“拿来让老夫瞧瞧!”
他的声音浩荡阳刚,于垂流而下的阳光一般炙热。
“我”
戚长平的脸上浮现一丝挣扎,但转瞬便消失,伸手从身后拉出一个宛如人来:
“这是我家的家丁,那一夜大火之中,他藏身粪坑之中,侥幸逃过杀身之祸!”
噗通
那人一下跪倒在地,向着四周武林人士连连叩首,被烧的宛如恶鬼一般的脸上一片狰狞:
“是,是云,云海天,杀了戚家所有人,是他,是他啊!不,不要杀我!”
他转来转去,看到云海天之时突然大叫一声,好似疯了般一头栽在地上,竟是硬生生的撞死了!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厅之前数百群雄一下沸腾了。
不同于这些普通人,在他们看来,便是这些事真是侠义门做的也未必打紧,但戚家当年名头也是极大,受过他们恩惠之人也是不少。
若其一家真是侠义门所杀,那才真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只是如此?”
云海天突然笑了,笑的好似极为开怀。
“你笑什么?”
戚长平忍不住怒喝:“老贼,你一生沽名钓誉,杀我全家还要装作大仁大义,实在是天下第一大恶人!”
“混账!”
云东流勃然大怒,就要上前。
哪知肩膀一沉,回首看去,却是云海天。
云海天微微摇头,继而淡淡开口:
“六十年前,我气脉大成之日起,但凡我要杀之人,纵使藏身六狱魔宗,要杀,也便杀了。”
他的声音平静,但其中蕴含的意念,却是他这六十多年来,始终如一的贯彻。
即便是对他无比仇恨的戚长平,听到这话,也沉默了。
因为这是事实。
“我要杀人,在场谁人能活?谁人能逃走?”
云海天环首四顾,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莫可名状的情绪:
“诸位,以为如何?”
一片沉默。
诸多武林中人皆是无言以对。
“云老哥此言,却是牵强。”
那只,云海天身后突然传出一声质疑。
寒峰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如老哥所言,那当年魔宗杀林万万一家,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寒峰”
云海天面色终于有了变化。
他这一生,树敌无数,友只两三,寒峰已然是为数不多的之一了。
他突然摇头,长叹一声:
“原来,你也不信我”
一声长叹,烈日暴晒之下的所有人,心头却不由的泛起一丝凉意。
这一丝凉意并不强烈,却好似由心底升起。
凉的让人心头发酸,凉的让人想要痛哭。
“这样的强大的神”
远处阴影之下,一袭红衣轻纱之下,无双的脸上浮现一丝惊容。
遥隔数十丈,她的心头都升起一丝悲凉。
她知晓,这不是她自己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