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亲密,即便亲密,男人也不会动手动脚。
刚才那个男人的手就不老实,貌似搂着女人的腰,实际上不停地往女人的屁股上摩挲。
而那个女人呢?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眼神到处乱瞟,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何佳奚落道:“你观察可真仔细!经验真丰富!万一人家不是夫妻,而是情侣呢?”
傅松笑呵呵道:“你见过四十岁左右的情侣吗?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夫之妇,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呸,臭不要脸!”
何佳都快被他气笑了:“不是,我怎么老远就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还是见不得别人好?”
“笑话!”傅松瞪了她一眼,“老子吃哪门子醋?老子就是感慨一下,世风日下,精神文明建设任重而道远。”
何佳扑哧一笑,用嘲讽的语气道:“别人有资格说这话,你好像没资格说这话吧?要说有夫之妇,寅蕾算不算?”
“那能一样吗?”傅松干咳了两声,“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有感情基础。”
何佳嘴角抽了抽,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对了,你为什么那么卖力帮范建国?”
“嗯?”傅松愣了一下,笑着问:“苏妍说的?”
何佳点点头,眉头微皱道:“按理说你抢了范建国的老婆,你不趁机把他踩得翻不了身,怎么还好心地帮他?”
傅松扭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听说过盆水杀人吗?”
“没有。”何佳摇摇头,“什么意思?”
“盆水杀人是韩非子里记载的一个故事。
话说一个冬天晚上,齐王召大臣夷射进宫喝酒,临走前,齐王给了夷射一个酒葫芦,装满了宫廷御酒。
宫门值守的老头闻到御酒的香味,于是讨好夷射,希望他能分点御酒给自己尝尝。
夷射满脸轻蔑说:你跟我要东西,你知道你什么人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呸!
看门老头满腔愤怒,心说既然你瞧不起我,那就让你付出代价。
等夷射走远,他将一盆水泼在宫门前,就睡去了,第二天,水结成一个大冰坨。
古人特别忌讳,认为门前结冰这是宫门带孝,十分不吉利。
在齐王的逼问下,老头战战兢兢说,夷大人昨天喝多了内急,就在墙角解决了。
齐王当下派兵,冲到夷射府上,将他满门抄斩。”
何佳若有所思,但又有些茫然,道:“我听明白了,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范建国虽然没有你有钱,但也算是个大老板,几千万的身家应该有的吧。”
傅松笑道:“鬼谷子有一句话,与贱者言,依于谦。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与身份低于自己的人,要谦卑与尊重。而夷射将看门老头踩到地底,丝毫没有给予颜面。
殊不知,人做得太过,为自己招致祸患,可怜夷射还在梦中,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何佳顿时心惊道:“不是吧?范建国还想弄死你?”
傅松不置可否道:“我听朋友说过一个案子,有个人在金店买了几千块钱的金首饰,结果回去一看是假的。
他就上门找店主理论,店主仗着自己的钱势,拒不承认,双方从争吵发展到动手。
争斗结束后,店主反手一个举报,诬告他抢劫。
你想啊,能开金店的人,在当地多少有点能量,而且金店里也没摄像头,这人的抢劫证据确凿,被判了十几年。
出狱后,这人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把刀,然后将店主一家四口灭了门。”
何佳猛地打了个哆嗦,担忧地看着傅松道:“范建国不会威胁过你吧?”
傅松笑着摇摇头:“他哪有那个胆子?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那个人后来被抓住了,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难道不怕法律的严惩吗?
他说,怕什么?老子在狱中十几年,早已妻离子散,一无所有了!
所以,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他能,也敢豁得出去。
你说,范建国一个有钱的老板,他的女秘书又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会为了寅蕾这么个女人跟我拼命?
不值得!他脑子进水了才会这么干!”
“原来如此。”何佳恍然大悟,随即摇摇头道:“不对不对,他既然有钱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还不是怕他返贫了?”傅松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范建国这家伙靠在海南炒地皮发的财,这财来的太快也太容易了。
我怕他飘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然后瞎折腾,而且,不管怎么说,范建国毕竟是范依然亲爹,做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
径路窄处,留一步与人行滋味浓处,减三分让人尝,我总不能把事情都做绝了吧?”
何佳撇撇嘴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到底你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