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你那边什么声音?”
何佳一边流着泪,一边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我喝,喝水呢。”
“你怎么了?你哭了?别哭别哭,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哭啊。”
何佳继续吞吞吐吐道:“我,我没哭,我有什么好哭的。你不要,嗯,不要再说了,以后也不要再找我了。”
“为什么!为什么!佳佳,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何佳用力地闭上眼睛道:“距离太远了,心累了,不爱了,寂寞了,有喜欢的人了,总之,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你是个好人,好人应该有好报!不说了,挂了!”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她爬起来扑到桌上,把话筒重重地扣上,然后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软绵绵地趴在了桌子上。
傅松看着她不时抖动的肩膀,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邪恶了。
为了一己之私,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为了自己那点不可言说的龌龊心思,自己居然用这种无耻的方式,将一个女人心中最美好的一点念想给毁灭殆尽。
虽然看不到何佳的脸,但他知道,她此时肯定哭得身心欲绝。
只是,一想到何佳刚才的顺从和讨好,他心里的那点罪恶感立马烟消云散了。
他要给她最后一击,彻底敲断她的脊梁,让她真正成为自己的一只鹰。
傅松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冷冷地问道:“后悔了?”
何佳连忙从桌子上爬起来,背对着他慌乱地擦着眼泪,闷声道:“没,我没有。”
“那怎么还偷懒?”
何佳转过身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说,我都这么伤心了,你居然还不放过我?
她的眼睛哭得通红,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因为羞愤,她胸脯急促起伏着,像极了一只择人而噬的母狮子。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她越是如此,越是能激起傅松内心深处的征服欲。
“你要是后悔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傅松说完后,便好整以暇地跟她对视着,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离开”两个字,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在何佳耳边炸开,她猛地打了个哆嗦。
时至今日,自己一步步走到眼下这个境地,付出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怎么可能离开呢?
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即便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或许是万丈深渊,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下去!
想明白这一点,她缓缓地走到傅松面前,然后认命地闭上眼睛
夜已经很深了。
傅松站在落地窗户前,俯视着沐城的夜色。
今天晚上郭凡声的那番话,不停地在他脑海回荡着。
建立一家横跨多个领域的庞大财团,这是任何一个资本家的终极梦想。
这无关人性之贪婪,正如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财阀的资本家不是好资本家。
对傅松而言,这是一种挑战和荣誉,但也只能在心底偷偷想想罢了。
洗手间里响起哗哗的流水声,偶尔传来何佳的咳嗽和呕吐声。
他嘴角不由得勾了勾,转身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用关心的语气问道:“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何佳又用手接了一捧水漱了漱口,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儿,突然感觉这张脸好陌生。
这还是我吗?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可为什么现在变得如此下贱,如此不要脸?
或许我骨子里就是这种女人吧
尽管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但每次在他的逼视下,她总是身不由己地顺从了他。
她觉得自己傻得不可理喻,甚至有些走火入魔了,可她又不停地自我催眠,我喜欢他,我爱他,所以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快十一点了,我送你回家。”
听到傅松在外面催自己,何佳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这才回道:“马上好!”
说完,拿起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前后左右端详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
打开洗手间的门,朝傅松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傅总,我好了。”
傅松上下打量着她,眯着眼睛道:“你这张小嘴儿越来越甜了。”
何佳媚眼如丝地横了他一眼,腻声道:“那今晚你还回去吗?”
傅松愣了一下,笑呵呵问道:“不回去干什么?”
何佳微微侧头,躲开他戏谑的目光,轻哼一声:“你明知故问嘛!”
傅松哈哈大笑:“今天就算了,有点累了,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何佳撅撅嘴,用幽怨的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你又骗人!”
傅松拍拍她红艳艳的脸蛋儿,笑道:“好饭不怕晚,好女不愁嫁,你这个小妖精急什么,还怕老子不吃你?
乖,等忙完这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