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平离东莱更近一些,不过芝阳经济更发达,做小买卖的老百姓多,有钱人也多。”
芝阳人崇商,善经商是芝阳人骨子里的基因。
芝阳商人自古有名,“地狭人稠,逐利四方”“善谋生计,特喜远游”,从闯崴子海参崴、闯关东,到东北多地可见的芝阳一条街,老芝阳人的生意通达四海。
改开后,芝阳人将这一传统不断发扬光大,个体经济蓬勃发展,一个家庭中,往往是男人在国企、乡镇企业里做工,女人则是在家里干副业。
粉条、粉皮、凉粉、豆腐、皮鞋、皮手套,等等,只要有原材料,就没有芝阳人在家做不了的东西。
大家一提起芝阳人,第一印象就是能搂钱!
傅松知道张君元说的都是实情,而且这个解释也很合理,但也就只能糊弄一下别人,傅松压根不信他的鬼话,不过他也不点破,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见傅松不搭话茬,张君元只好说了实话:“傅总,胡书记。”
傅松暗笑一声,你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芝阳的老百姓有钱固然重要,但如果在芝阳开不了店,或者开了后麻烦不断,那也是白瞎。
“我和胡庆梅只是点头,嗯,普通,关系还行吧。”傅松本想撇清自己跟胡庆梅之间的关系,但突然想起来去年在东莱跟胡庆梅吃饭的时候,张君元也在场。
他和胡庆梅的关系摆在那,硬是去撇清,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解释就是掩饰,解释得越多,越容易让人生疑,所以还不如顺其自然呢。
当然,打死他都不敢承认跟胡庆梅有一腿。
胡庆梅今年才40岁,已经是芝阳一把手,比上辈子发展得还好,傅松可不舍得拖她的后腿。
张君元对于傅松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我也没说什么啊,你这么激动干啥?
不过他也来不及多想,陪笑道:“那是那是。”
傅松道:“过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但你们俩也别指望她能帮上多大的忙。”
张君元就等他这句话了,高兴道:“你放心,我们去芝阳投资,该怎么弄就怎么弄,绝对不让你为难,也不会给胡书记添麻烦!”
在内地做生意,上面有人跟没人区别大了去了,有时候甚至是天壤之别。
张君元倒是没指望胡庆梅给自己大开方便之门,但只要她跟下面的人打个招呼,他就心满意足了。
对于胡庆梅而言,打个招呼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于张君元而言,却能省却无数麻烦。
张君元和傅冬商量了一下,只要了二百五十万,傅松也不勉强,正好剩下的二百五十万留给徐倩开培训班用。
吃完饭,傅松把他俩打发去银行取钱,有何佳陪着,他正好可以偷个懒,去利致那睡个午觉。
昨晚喝多了,又加上今天上午运动量有点大,还扎了何佳半针,傅松这一觉睡到下午六点。
得,本来还说要去接儿子放学呢,这个点估计早到家了,说不定连饭都吃完了。
以后得加强时间管理啊,否则根本忙不过来
利致醒得早,见他睡得香,就没叫他起来,在他怀里拱了拱,撒娇道:“晚上在这吃?”
傅松用极大的毅力拒绝道:“算了,明天中午我来陪你吃。”
“好吧。”利致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勉强他,偶尔撒撒娇,发发小脾气可以,但她都很注意尺度,适可而止。
回到家时,太阳已经落山,客厅里灯火通明。
寅蕾带着傅声远和范依然围坐在餐桌前,教两个孩子给新发的课本包书皮。
现在还没有专门的书皮,都是需要自己找书皮纸,自己裁纸,自己包。
“你们吃了?”傅松随手拿起一本课本,是人教版的小学语文第一册,还是现在的课本插图美,二十年后的那些人教版课本,呵呵,不说也罢。
“吃了。”寅蕾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仿佛谁欠了她钱似的。
傅松不敢去触她霉头,讪笑道:“那你们忙,我自己弄点吃的就行了。”
到了厨房一看,干净得老鼠都不愿来光顾。
等他端着碗面条出来后,寅蕾已经带着范依然回自己家去了。
这娘们儿,气性还挺大的,不过傅松也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本来答应好好的一起去接孩子放学,自己却放了她鸽子。
傅松咬了一口大蒜,吃了一口面,问傅声远:“你晚上吃的啥?”
傅声远头也不抬道:“在寅蕾阿姨家吃的虾子儿面。”
傅松突然觉得嘴里的面条和大蒜不香了,寅蕾把从老家带来的虾子儿当成了宝贝藏着掖着,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他也只吃过两顿虾子儿面。
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询问傅声远今天在学校的情况。
自家儿子是什么人,他这个当老子的心里有数,傅声远表面上老实巴交的,其实一肚子坏,呃,心眼儿,这一点像梁希,所以他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