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鱼竿,光威,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让傅松终于想起了一个人和一家企业,搞碳纤维的登州光威!
陈光威以一家生产鱼竿的乡镇企业起家,用了二十多年时间,在国外严密的技术封锁下,攻克了无数技术难关,成为国内少数几家拥有全套高性能碳纤维制造技术的企业之一。
光威的碳纤维材料广泛应用于国内的航空航天领域,沈飞、成飞都是它的客户。
要知道,这不是一家国企,而是民营企业!
这才是真正的民族企业,而陈光威才是真正的企业家!
那些改开百大名人中的90,跟眼前这个胖乎乎的老头一比,都弱爆了,都是些逼!
清高如傅松,也得承认,他本人在拼搏精神上比之陈光威那是差远了!
陈光威七十多岁还奋斗在碳纤维研发和生产一线,最后也是累死在碳纤维研发和生产一线。
这样的人太高大,傅松自觉只有仰视的份,就算他想学对方,也学不来。
能让傅松从头到脚佩服的人不多,而陈光威算一个,所以他连忙起身重新见礼:“陈总,你好你好!”
陈光威一脸懵逼地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傅松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突兀,笑着解释道:“陈总,我也是做实业的,所以见到做实业的同行,倍感亲切。”
这个解释还算说得通,陈光威也就没多想,起身握着傅松的手用力一摇:“傅总您实在太客气了,光威跟远景集团可没法比,我还有很多路要走,今后请傅总多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互相帮助,互惠互利!陈总,坐,快请坐!”傅松热情地招呼陈光威坐下,又亲自给他倒满酒,“陈总,你这次来研究中心是。”
陈光威连忙道:“傅总,是这样,光威现在的主营业务是玻璃纤维材质的鱼竿,价格比较实惠,柔韧程度和拉力都不错,但有一个缺点,就是太重了。
现在国外生产玻璃纤维钓竿的企业几乎被淘汰殆尽,这是因为玻璃纤维杆的生产是劳动密集型生产,每一道工序都需要大量的人力。
所以国外的钓竿厂都把重点转到了碳纤维杆的生产上。如今,全世界就剩下马来和咱们两个国家还在生产玻璃纤维杆,而咱们国家的产量就占了世界总产量的九成以上。
傅总,不知道你钓不钓鱼?家里有没有鱼竿?在哪买的?”
傅松道:“家里有两根鱼竿,就在沐城百货大楼里买的,闲的时候偶尔会钓。”
陈光威问道:“你那两根鱼竿是进口的还是国产的?什么牌子的?”
“进口的。”傅松皱着眉回忆道,“具体什么牌子不记得了。”
陈光威笑呵呵道:“那铁定是贴牌国产货。傅总,这些年许多国外厂商拿着商标贴在国内上产的玻璃纤维杆上,运到国外后,再向国内倾销所谓的进口鱼竿。
现在的很多人崇洋媚外,迷信国外产品,殊不知这些进口货只是穿着国外商标的国产货。”
赵艳突然轻轻地咳了咳,陈光威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傅总,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松哈哈一笑,摆摆手道:“陈总,你骂得对,我也看不惯这种现象。”
陈光威见傅松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不敢再继续卖弄,转回到正题上,继续道:“碳纤维竿价格高,利润是玻璃纤维竿的好几倍,所以我们光威也打算进入这个领域。”
傅松点点头道:“碳纤维密度小,韧性强,确实是做钓竿的好材料。我今年在美国的时候,钓了两次鱼,用的好像就是碳素杆,比家里的鱼竿轻多了。陈总,你们光威如果生产碳素钓竿,我肯定当第一个顾客!”
“傅总,到时候我送你一根,不,十根!”陈光威豪气道,随即又苦笑道:“可惜咱们国内现在还没有大规模生产碳纤维材料的能力,需要进口,可碳纤维是管制品,国外随时能给你断货。
即便能进口,量也不大,而且非常贵。我听说贵集团研究中心在材料方面有不少建树,所以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合作。”
原来是这么回事,傅松心里有底了,扭头看向赵艳,笑着问:“赵总,你呢?”
赵艳半真半假道:“我听陈老哥说来远景研究中心考察,就跟着过来见见世面,长长见识。”
傅松也觉得她一个搞房地产开发的女人,根本就看不上研究中心的东西,于是跟她客气了两句后,便继续跟陈光威攀谈起来。
“傅总,我来了远景研究中心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大事的人!”一杯啤酒下肚,陈光威朝傅松竖起大拇指。
“陈总说笑了,吃肉吃肉。”能被陈光威竖大拇指,傅松打心眼儿里高兴,还有点小得意,主动给他满上酒。
“自己来自己来。”陈光威虚扶了一下,“别的不说,光一个材料实验室,就让我老陈大开眼界。傅总,我老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