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傅松对挖大学的墙角还有些犹豫,但高坤的资料只看了一半,他就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位光学和材料领域的大牛给挖过来!
冯烨搜集的资料很详细,不仅包括高坤的履历和成果,还有他在担任中大期间的讲话和事迹。
今年春天公布的第二批港顾名单,高坤的名字赫然在名单上,然后被中大的学生骂惨了,甚至差点挨了揍。
高坤身上具有纯理工男的所有优点和缺点,做事严谨,但却不善言辞,被学生指着鼻子痛骂,他居然不以为忤,甚至还跟学生们一起笑。
说的好听点叫唾面自干,说难听点就是个窝囊废。
像他这种人就不应该去当什么大学校长,而是应该老老实实地去搞研究。
不仅他的行为看起来可笑,他的言辞同样充满了天真。
“真正的大学教育,应该鼓励学生自由探索,成为有个性有创造力同时懂得对生命负责的人,而不是用形形色色的戒条将学生变得唯唯诺诺服服贴贴。
要培养这种人,就要给予学生最多的自由和最大的信任,容许学生尝试和犯错,并在众声喧哗和不和谐中看到大学之大。”
傅松看到高坤在担任中大校长期间的讲话,忍不住发出一阵冷笑。
书生之见!
有些人,你对他好,他不仅不会感恩,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你对他越好,他越觉得你好欺负,越会变本加厉地反对你。
对付这种人,就得来硬的,皮鞭和辣椒水伺候着才行!
自由?信任?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们也配?
不过,书生好啊,尤其高坤这种书生,好忽悠啊!
傅松决定过段时间去香江,一定要跟高坤见一面,这种大牛他必须亲自出面招募。
暂时把高坤的事情放到一边,他又拿起剩下的传真。
厚厚的一沓都是刘克莉这些年发表的报道和文章,冯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多,且不论全不全,光这份效率就值得表扬!
花了大半个小时把刘克莉写的东西过了一遍,傅松心里大体有底了。
在电子工业这个领域,论专业深度他肯定不如刘克莉,但在广度上他能甩刘克莉好几条街。
何况他还比刘克莉多了十年的见识,对电子工业在过去存在的问题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的理解,更是刘克莉所无法比拟的。
所以,他现在对应付刘克莉的采访更有信心了,只需让对方跟着自己的节奏走就行了,看老子怎么忽悠死你!
“忙着呢?”
傅松抬头一看,寅蕾正站在书房门口。
“没有。”傅松拍拍大腿,“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怎么也不吱一声?”
寅蕾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乖乖地走进书房,随手关上门,然后来到他跟前,腰一扭横坐在他大腿上,顺势环住他脖子道:“来了一会儿了,看你在专心看东西,就没打扰你。”
傅松在她樱桃小嘴上啄了一下,笑着问:“你跟我外甥女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寅蕾装傻充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松手上用了用力,似笑非笑道:“她身上那条裙子是不是你给她买的?”
“啊?”寅蕾眼神闪烁起来,“你怎么知道?宋怡告诉你的?这丫头!”
傅松哼了一声道:“我就给了她五百块钱,她怎么可能舍得都花掉?她年纪还小,你不要这么惯着她。”
寅蕾撒着娇道:“人家不是想跟你家的人搞好关系吗?”
傅松呵呵笑了两声:“你只要把老子伺候好了就行了,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寅蕾甩给他两个大白眼珠子:“美得你!”
傅松笑而不语,拿起传真继续看起来。
寅蕾见状便乖乖地躺在他怀里,抬眼看着他,每当他看完一页,她便及时将那一页抽走。
两人配合默契,傅松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为了表示感谢,他的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松感觉寅蕾抽纸的速度越来越迟钝,低头看了看她,只见她脸色一片酡红,眼神涣散,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傅松只好自己动手翻页,习惯性地把手指放到嘴边沾点唾沫,不过在手指即将触到嘴唇时,他突然停住了,嘿嘿一笑。
寅蕾听到他的笑声,疑惑地睁开眼睛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傅松试着翻了几页,不禁感慨道:“古人诚不我欺啊!”
寅蕾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缠着他追问道:“你到底说什么呢!”
傅松不怀好意道:“真想听?”
寅蕾晃着他胳膊道:“快说快说”
傅松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啊!你恶不恶心!滚滚滚,你离我远点!”寅蕾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下来,用最快速度拉开房门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