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
徐倩从门后的架子上扯下一条新毛巾,摔到傅松身上,笑骂道:“你就是个吃现成的!洗手去!”
傅松走到手压井旁,见桶里装满了水,倒是省得自己压水了,往铜盆里舀了两瓢水,洗了两下手,打上香皂,一边搓一边道:“没个自来水就是不方便,等过段时间你肚子再大点,手压井都不用不了了。”
“我可没你说的这么娇贵!”徐倩在一旁用大肚子轻轻蹭着傅松,“听说秋天镇上就要铺自来水管了,我在想这房子要不要装自来水。”
“为什么不装?”傅松冲干净手,用毛巾擦干净,笑道:“这房子留着吧,偶尔回来住两天也好。”
对于这种小事儿,徐倩一向不怎么在意,爽快道:“嗯,听你的。”
在徐倩家住了一天两夜,傅松走之前对着徐倩千叮咛万嘱咐,倒是她这个当事人,反而嫌傅松婆婆妈妈跟个老娘们儿似的,催着他赶紧走。
来的时候偷偷摸摸,离开的时候更加万分小心,毕竟大白天不比天黑。
运气不错,顺利地来到巷子口,回头看了看,箱子里空无一人。
步行来到修车铺子,看到自己的沃尔沃还停在里面,傅松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车没丢就好。
绕着车一边转着圈一边上下左右检查,不时伸手摸摸拍拍。
伙计紧跟在傅松屁股后面道:“老板,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你这车我可当祖宗供着呢,磕秃噜一点皮我都赔不起!”
傅松在引擎盖上摸了一把,点点头道:“洗的挺干净的。”
“按你的要求,前天晚上和昨儿晚上各洗了一遍,你看看,锃亮锃亮的,苍蝇落在上面都得打滑!”修车铺的伙计也是个妙人,被傅松一夸就开始翘尾巴了。
傅松觉得这伙计还算机灵,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口问道:“你是这里的学徒?你师傅呢?”
“嘿嘿,算是学徒吧。”伙计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我给我爸打下手。”
原来是父子店啊,师傅就是老子,老子就是师傅,难怪这家伙敢次次跟自己狮子大开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不过我下个月就去沐城职业技术学校上学了,我爸说那里的技术不错,让我去偷,好好学习。”小伙计差点说漏了嘴,好在反应快,硬生生改口了。
傅松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小,随便唠个磕,居然就能碰到自己的“学生”,而且还是准备去偷师的学生。
他一点都不介意有人去偷师,既然开这门课,就必须毫无保留地教会徒弟。
“你爸眼光不错,我也听说过沐城职业技术学校,是所好学校!”傅松自夸起来一点都觉得脸红,“不仅不收学费,还发生活补贴,只要用功学习,还能拿奖学金,实习的时候还发实习工资,你去了保准不后悔!”
“哎呦,老板,你对沐职挺了解的嘛,你有亲戚在那上学?”小伙计看着傅松年纪不算太大,自动地将他的孩子过滤掉了。
傅松笑呵呵道:“我就住在沐职附近,没有比我更了解沐职了,你想打听情况,算是问对人了!”
跟小伙计瞎扯了一会儿,把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傅松深藏功与名,拍拍屁股上车走人。
回到县城,傅松直奔老二的超市,本来打算接上傅声远就回沐城,不料在老二的办公室碰到了出差刚回来的张君元。
一见面,张君元就握着傅松的手使劲摇:“傅总,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傅松被他的热情搞得尴尬癌快犯了,用力抽了抽手,没想到对方没有撒手的意思。
“张总。”
“哎!在你面前我哪敢称总!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张。”
傅松跟张君元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但今天对方的热情让他心生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心里腹诽不已,脸上却笑容依旧:“恭敬不如从命,老张,都是自己人,你别这么客气,叫我老三就行。”
张君元又不傻,傅松客气那是他的事儿,自己却不能蹬鼻子上脸,笑哈哈道:“叫傅总叫习惯了,还是叫傅总顺口,顺口。”
傅松向老二投去询问的目光,这张君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傅冬可不像张君元一样需要巴结傅松,坐在沙发上屁股都懒得抬一下,笑道:“老三,老张去了一趟沪市被刺激到了,回来后想大干一场。”
“哦,是吗?”傅松被吊起来胃口,好奇问道:“老张,到底怎么回事?”
张君元伸手示意道:“傅总,说来话长,我们坐下说吧。”
傅冬起身道:“你们先聊着,我去换壶茶。”
张君元道:“傅总来了你得把好茶拿出来,就上次我在你这喝的碧螺春,别藏着掖着。”
傅冬笑骂道:“那还是老三给我的呢,谁缺了茶,他都不会缺了茶。”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依着张君元的意思,从办公桌后面的柜子顶上拿下一盒茶叶,用竹镊子给每人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