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凉飕飕的,紧接着一股肥皂的清香钻入鼻孔,抽了抽鼻子,清香中隐约还混杂着一种熟悉的味道……
“啊!”寅蕾趴在窗户上惊呼一声,待看到傅松此时的模样,捂着嘴偷笑起来,“你快给我扔上来。”
傅松将盖在脸上的东西拿下来,然后举起来对着太阳端详,嘴角一勾,抬头道:“东西不错,我收下了,谢了!”
“你快还给我!”寅蕾红着脸斥责道,但因为担心邻居听到,声音微弱,倒更像是对情人撒娇。
“你昨晚没睡好?”傅松好整以暇地将那玩意儿团成一团,也不嫌湿,直接塞进裤兜里。
寅蕾又羞又气:“要你管!快还给我!”
傅松笑呵呵道:“肯定没睡好,要不也不会大清早的就洗……。”
“你去死!”寅蕾大惊失色,慌乱中打翻了窗户旁的脸盆,脸盆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劈头盖脸地扣到了傅松的头上。
特么的,这算什么?喝寅蕾的洗澡水吗?
傅松觉得今天是自己有生以来最落魄、最倒霉的一天了,浑身湿漉漉的,顶着路人异样的目光,逃也似的回到家。
傅声远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跟吉吉玩,看到傅松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好笑道:“你这是咋了?”
傅松黑着脸道:“不小心掉沟里了。”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傅松带着傅声远出门去打食儿吃。
大半年不在家,附近的早餐摊子丰富了不少,爷俩儿一人一碗羊肉汤,一筐油条,并肩坐在小马扎上,一人掐着一根油条稀里哗啦吃起来。
咬了两口油条,傅松道:“吃完饭我送你去寅蕾阿姨家。”
“嗯嗯嗯!”傅声远嘴里塞满了东西,含混不清地点头,“那你呢?”
傅松头也不抬道:“我去你杜鹃阿姨店里看看。”
傅声远犹豫了一下道:“那我也去看看吧。”
傅松愣了一下,瞅着他狐疑道:“你不去找范依然玩了?”
“我带着范依然去。”傅声远咧嘴一笑,“再带上吉吉。”
傅松有心想拒绝,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合理恰当的借口,只能像吃了一颗苍蝇般默许了。
傅声远几口就把一根油条吃完,没一会儿功夫,半框油条就进了他的肚子,傅松见他再一次把油乎乎的小胖手伸向了油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给老子留点!”
傅声远打了个饱嗝道:“再吃最后一根!”
“吃吃吃!”傅松把剩下的几根油条抓在手里,“就知道吃!饿死鬼托生的!”
“能吃好!”油条摊的老板一边捞着油条一边道,“小伙子随你这个爹,长大后肯定壮实。”
“能赶上我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傅松看看傅声远那副胖墩的小身板,努力寻找哪怕一处像自己的地方,也就在造饭方面有点像他这个老子。
一个六岁的孩子,一顿早饭居然吃半框油条外加一大碗羊肉汤,太特么的浪费了!
爷俩儿吃饭像是打仗,仿佛吃慢了就没的吃了。
将剩下的油条消灭干净,爷俩儿一前一后晃荡着往回走。
“爸,以后咱们天天出来喝羊肉汤吃油条,好不?”以前梁希在家的时候,傅声远都是在家吃早饭,小米粥、馒头、咸菜、豆浆、包子、油条,虽然丰盛,但又怎么比得上羊肉汤加油条呢?
“想得美!”傅松剔着牙斜了他一眼,“等我上班了,你去你寅蕾阿姨家吃。”
傅声远眼珠转了转:“那也行。”
傅松见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哪里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羊肉汤一星期只能喝一次。”
“凭什么!”
“凭我是你老子!”
“两天喝一次行不?”
“一个星期一次!”
“一个星期两次,爸爸……。”
“成交!”
回到家,傅松去车库里取车,傅声远则去给两条狗喂食喂水。
德国牧羊犬吃了两口面前盆里的剩菜剩饭,突然抽了抽鼻子,抬头看向正在吧唧吧唧啃着进口狗粮的同伴。
作为一条土生土长的中华狗,德国牧羊犬虽然不知道同伴吃的是什么,但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儿却让他迷醉,口水横流。
等傅声远走后,它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扑了过去,可它却忘了脖子上还拴着一根链子,于是在离美味狗粮还有不到半米的地方,被链子扯住了。
边境牧羊犬被同伴的凶狠吓了一跳,连早餐都不要了,夹着尾巴转身就跑。
跑了几步,发现同伴没有追上来,回头一看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于是它小心翼翼地回到原地,伸出前爪将装狗粮的盆往后划拉,一边划拉,一边紧张地盯着同伴。
“汪汪汪!”德国牧羊犬有心杀敌,却被一条锁链限制住了浑身地本领,很是不忿地朝同伴嘶吼起来。
吉吉前爪子顿时一哆嗦,将装满狗粮的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