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的都不敢睡觉,这不是给别人添麻烦嘛。
出差本来就是个辛苦活儿,所以仅仅让大家住好、吃好甚至玩好还不够,要想让大家在外安心工作,就得把钱给够了。
出差一个月,抵上你在家干仨月,让大家不仅不抵触出差,而且还争着抢着出差。
傅松最看不惯的一种人就是有钱却非要穿的“不修边幅”,出差住最廉价的小旅馆,美其名曰“节俭”。
不可否认,有人是真节俭,但傅松相信99%的人是沽名钓誉,装逼,或者单纯就是抠!
作为老板,你想节俭你自己节俭去,就算你去住桥洞都没人管你,可你别拉着手下一起吃苦!
谁特么不希望每天老婆孩子热炕头?谁特么的愿意跟你出去住脏乱差的小旅馆?
你问过员工的感受吗?
更有甚者,老板去住豪华大酒店,让手下去住小旅馆,不允许打出租车,出去办事要么坐公交车,要么靠两个脚底板。
对于这种老板傅松最为鄙视,这已经不是抠不抠的问题了,而是人品有问题,骨子里都坏透了!
这种老板如果在战场上,就是那种喊着“弟兄们,给我冲”,而自个儿却躲在后面的人,也幸亏不是真正的战场,否则早特么的被员工打黑枪了!
“傅总。”何佳挂上电话,“赵总他们不在酒店,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要不我们进去等着?”
傅松没吱声,何佳也不敢再问,像只鹌鹑一样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两辆汽车钻出雨幕,停在酒店门口,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七八个人。
傅松眯起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梁音。
梁音用包遮住头顶,一口气跑到了酒店门口,刚想喘口气,便发现傅松就在面前。
“姐夫?”梁音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傅松的目光落在她胸前,不过马上又挪开了,越过她的肩膀看着跑过来的赵志,“你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
梁音自然察觉到了傅松的目光,连忙用包挡在胸前。
她今天穿的其实不算暴露,但裙子的布料却是半透明的,被雨水一浇,紧紧贴在皮肤上,跟没穿似的。
梁音嘟囔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巴不得我别在你眼前晃悠呢。”
“赶紧上去换衣服,别感冒了。”夏季午后的雨有点凉,傅松没淋雨都觉得凉飕飕的。
“哦,那我先上去了。”梁音说完又跟何佳打了声招呼,便匆匆跑了进去。
这时,赵志也赶了过来,“傅总,你怎么来了?哎呀妈呀,今天这雨真邪性,说下就下,全湿透了!”
“我来慰问慰问你们呗。”傅松挨个跟大家握手,“辛苦了,辛苦了。”
“辛苦什么。”严元朝想笑一个,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若要问远望科技上上下下谁的压力最大,非他这个总工莫属。
昨天晚上的周六夜场秀他也看了,花了老板这么多钱,两天时间却只卖出了不到二十万美元。
他这个总工面上无光,感觉没脸见傅松了。
被人在电视上冷嘲热讽,其他人的心情跟他差不多,就连王永宏这个编外人员,同样没精打采的。
赵志见气氛有点闷,连忙插科打诨问:“我说傅总,你来慰问不会只带着一张嘴巴?不会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别看他笑嘻嘻的没有个正形,其实他的压力一点都不比严元朝小,但作为远望科技的总经理,别人可以消沉,他却不能消沉。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傅松白了他一眼,手一指他的座驾,“都在车上呢,长岛赤霞珠95红酒,都归你们了,你们自己看着分。”
临走前,凯瑟琳在他的车队后备箱里都装满了酒庄生产的红酒,这么多酒他一个人反正也喝不完,正好可以拿来送人。
“那还等什么?”赵志给大家使眼色,“收礼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去搬啊!”
“不急不急。”傅松伸手拦住他,“先上去,我有点事儿要跟你商量,严总工,你也来。”
赵志和严元朝对视一眼,心里七上八下的,硬着头皮问道:“啥事?”
昨晚梁音给傅松打电话的事情,他今天早上听梁音说过,所以他以为傅松出现在这里,肯定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傅松不置可否道:“你们这是上哪去了?”
赵志同样不答反问道:“你昨晚看电视了?”
“看了。”傅松点点头道,“还别说,挺有意思的。”
严元朝突然道:“傅总,我们辜负了你的期望,我……。”
傅松一摆手道:“严总,我今天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不,不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来向你们兴师问罪的。”
赵志和严元朝面面相觑,不知道傅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是为了昨晚的事情兴师问罪,那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