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安藤清子惊讶地喊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抹惊喜之色,不愧是纽约帝势艺术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将“他乡遇故知”演绎得淋漓尽致。
傅松站在沈红旁边,偷偷地给清子竖了个大拇指。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怎么回事,连他都会相信这是一场偶遇,而非两个人沟通后的故意安排。
为了今天早上这场偶遇既不突兀,以免沈红起疑心,又要照顾到安藤清子的情绪和面子,傅松可谓费了无数脑细胞。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让这场偶遇发生在晨练期间应该最妥当,也最安全,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果不其然,沈红压根就没料到自己被傅松和清子这对狗男女合伙耍了,能在洛杉矶见到安藤清子,她是发自内心的又惊又喜。
“安藤小姐,你怎么在这?”
安藤清子是导演专业出身,一个人的神情是否作伪,根本就瞒不过她的眼睛。
所以面对着异常热情的沈红时,她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负罪感,天哪,我居然帮着他干这种事情,实在太令人羞耻了!
她忍不住用幽怨的眼神白了傅松一眼,连忙对沈红解释道:“沈小姐,我就住在这里啊,你看,那就是我家。”
沈红顺着她手指看去,再次惊讶得合不拢嘴:“怎么这么巧,咱俩还成了邻居了,我现在住这,大前天刚搬过来。哎呀,也太巧了!”
“是啊,真巧。”安藤清子心里那个尴尬啊,已经失去了继续表演的勇气,不敢再跟沈红热络下去,抬头看向傅松,柔弱乖巧道:“傅先生,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傅松一本正经地笑着点头致意,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安藤清子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逡巡着。
能看得出,为了这次“偶遇”,她做了精心的准备。
黑色的长发束成丸子头,一身白色的运动短衫,腰间系着一件粉色外套,将微微凸起的小腹遮住,两条充满肉感的大白腿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傅松暗暗地咽了咽唾沫,虽然昨天晚上十点多才双腿虚浮地离开她家,到现在也才过去不到十小时,但在沈红眼皮子底下跟清子偷情带来的刺激,却让他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原本沈红就是被傅松硬拖着出来晨练的,但刚出门就遇到了熟人,有了这么一个幌子,她自然不会放过,热情地邀请安藤清子现在就去家里做客。
“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安藤清子假惺惺地客气道。
“麻烦什么?”沈红拉着安藤清子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要是早知道你就住在隔壁,我早就找你了,不瞒你说,一个人住这里太冷清了。”
安藤清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故意扭头看着傅松,语气幽怨道:“是啊,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睡觉,很是无聊。沈小姐,我真羡慕你。”
沈红撇撇嘴道:“羡慕什么?他过段时间就滚蛋了,今后我也是一个人,以后咱俩就同病相怜了。”
安藤清子哑然失笑,不得不说,两人的处境还真很像,同一个男人,同在洛杉矶,同住一条街,还是邻居,又都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男人一走难免寂寞难耐,可不是同病相怜嘛。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跟沈红做邻居,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相反,两个同病相怜的寂寞女人,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吧。
“清子小姐,早饭想吃点什么?”在沈红眼皮子底下,傅松不敢对安藤清子表现得太亲近,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直接就省略了“小姐”二字。
因为刚搬过来不久,还没来得及找佣人,只有傅松和沈红,再加上几个保镖,所以这几天早餐都是傅松做的,至于午餐和晚餐,只能出去吃。
尽管傅松不会做大菜,但做点日常吃食却难不倒他。
安藤清子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容:“有什么就吃什么吧,我嘴巴不挑食的。”
是啊是啊,你嘴巴不仅都不挑食,还特么的饥不择食,老子这两条腿到现在还发抖呢,整个人还处于空虚状态。
沈红在一旁热情地推荐道:“你吃热汤面不?他下的面很好吃,火候恰到好处,不软不硬,再加上个荷包蛋,滴上两滴芝麻油,味道绝了。”
安藤清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从善如流道:“好啊,那我就尝尝。傅先生,辛,给你添麻烦了。”
“呃,不麻烦,不麻烦。”傅松对上安藤清子暧昧的眼神,哪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想吃老子下的面多简单,动嘴就行了。
等傅松去忙活早饭,沈红邀请安藤清子来到一楼的挑台,两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闲聊起来。
两人有差不多两三年没见了,自然互相询问起对方的近况。
得知安藤清子的未婚夫在结婚前不久居然出车祸死了,沈红在一阵错愕过后,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啊?怎么会这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