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蕾把手伸进去他的衣服,一阵摸索之后掏出棕色的信封,用手捏了捏,“什么啊?钱?不对,钱没这么硬。”
傅松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寅蕾好奇地打开信封,从里面到处一叠照片,一张、两张
等看完所有的照片后,她抬头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拍的?”
“嗯。”傅松对她的反应有点意外,他以为她会哭会骂,但她表现得却异常平静,平静得有些过了头。
寅蕾扫了一眼照片上的日期,像是在自言自语:“在深镇拍的?”
傅松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寅蕾冷笑一声:“去年年底他说去深镇谈生意,没想到。跟这个女人一比,我确实老了。”
“你一点都不老!”这个时候如果傅松还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年轻、漂亮、温柔、妩媚,让我怦然心动。”
寅蕾是那种外冷内热的女人,但这只是委婉的说法,其实说白了就是闷骚。
外表文静、随和、羞涩、纯情,内心深处却激情似火,动情时比沈红还污,还要胆大包天,很多沈红都不敢做的事情,不敢说的话,她却敢做、敢说。
这种女人最是受不了男人的甜言蜜语,没等他说完,便主动献上了热吻。
此时的寅蕾,就如一块娇嫩的羊尾油,遇到傅松这个浑身散发着热量的火炉,眨眼间便化作了一滩浓香四溢的油脂。
两人都是知根知底知深浅的人,配合起来自然浑然天成。
拍拍她的腰,她便知道该做什么。
拉拉他的手,他便知道该怎么做。
寅蕾闭着眼睛,但那些照片时不时地在她眼前乱晃。
如果说今天之前她还对范建国心存一丝愧疚之情,提离婚的时候底气不足,所以才会想到激怒他,让他打自己,这样她就能狠下心来。
但自从见到那些照片后,她彻底死心了。
她不仅不生气,心里反而感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和他在一起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激动得浑身颤栗不已。
“讨厌死了!”寅蕾刚才一直用手堵着嘴巴,差点把手背咬破了。
“刚才还叫我好老公,用完了又说我讨厌,做男人怎么这么难?”
“你还说!”寅蕾感到一阵难为情和后怕,那两个小家伙就在隔壁,刚才万一。
她用力晃晃脑袋,不敢想下去,拉开房门先往隔壁看了一眼,然后急匆匆地去了卫生间。
傅松紧随其后来到客厅,然后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闭着眼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真他娘的带劲儿!
许久,卫生间里才响起冲水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寅蕾羞答答地走出来,往次卧那边瞥了一眼,然后轻轻地咳了咳:“傅声远,你爸来了。”
“爸?你怎么来了?”
傅松抬头看着躲在范依然身后的傅声远,本想展现一下作为老子的威严,但还在微微颤抖的大腿和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却让他根本没有耍威风的底气,装模作样道:“你小子出来玩也不打声招呼,你想让你妈担心死?”
傅声远嘟囔道:“我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范依然用力戳了戳他胳膊,“你别犟嘴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声音虽但傅松和寅蕾都听见了,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范依然道:“傅叔叔,我和傅声远好久没见了,他晚上回去行吗?”
傅松笑道:“行,去玩吧。”
两个小家伙马上拉着手回到屋里,很快里面传来两人的嬉闹声。
忽然,范依然打开门探头问道:“妈,刚才我好像听到猫叫,你看到了吗?”
寅蕾茫然道:“咱家哪来的猫?你听错了吧?”
傅声远趴在范依然肩膀上道:“我也听到了,确实有东西叫,不过我听着像小狗哼唧,依依非说是猫叫。”
傅松猛地咳嗽起来,听到傅松的咳嗽声,寅蕾也反应过来,脸刷地红了。
什么猫叫狗叫,两个小孩不懂,但傅松和寅蕾怎么会不懂呢?
“不是狗叫,是猫叫!”
“就是小狗叫!”
“是猫叫”
“小狗叫!”
两个小家伙争得面红耳赤,声音越来越大,而寅蕾又羞又愧,恨不得找个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松连忙道:“行了行了,有什么好争的,去玩吧。”
范依然气呼呼地在傅声远脑袋上敲了一下:“哼,不理你了!”
傅声远像狗皮膏药一样拽着她的胳膊不撒手,道:“依依,是我听错了,确实是猫叫。”
“真的